这个结果让高澄久久不语。
“子惠!姨父要自尽,被人发现及时制止,你快随我去劝劝他。”
段韶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高澄咬紧牙龈,憋出一个字:
“走!”
当高澄在营帐中看见窦泰时,他披散着头发,一脸颓废。
“你们都出去!”
喝退了众人。
营帐中只留了高澄与窦泰两人独处。
“世子……阿惠。”
窦泰抬头,高澄目光炯炯,他又垂下头去,不敢与高澄对视。
高澄快步上前,一拳打在窦泰脸上。
在窦泰震惊的目光中,高澄咬牙切齿道:
“自尽?你凭什么敢一死了之!”
窦泰压抑的情绪也爆发了,他咆哮道:
“两万将士随我南下,将来千人北返,见到他们的家眷,我该怎么说!如实告诉他们,因为我轻敌冒进,他们白白葬送在潼关?我又有什么颜面再见高王!”
高澄一把拽住窦泰袖领,狠声道:
“你觉得这条命是你自己的?我奔袭四百八十里来救你,你有什么资格死!
“我三次征战部众死伤不过四百,今天为了救你却让我少了八百骑,现在你却跟我说你要死?
“没有我的同意你凭什么死!”
说罢,扔下窦泰吶吶无言,高澄径直出帐。
“世子。”
“大都督。”
京畿将领与窦泰部将都围了上来。
“世子,窦将军他、他还好吧?”
高澄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对窦泰部将道:
“窦将军一时情绪激动,你们要看好了他。”
窦泰部将纷纷应诺。
高澄领着京畿将领离开,巡视各营伤员。
还没进去,就听见营中的哭声。
京畿军今天损了八百骑,带伤之人更不在少数,但此刻营地里哭成一片却是因为倒在地上吐白沫的战马。
战马对于一个骑兵的重要性无需多言,一个好的骑兵甚至是一个出色的马夫,他们精心照料自己的坐骑,将它们当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