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他将自己麾下七千人以及斛律光三千人屯驻在永宁寺。
而段韶与尧雄屯驻景明寺,慕容绍宗与尚在荆南的高敖曹将屯驻在高阳王寺。
高阳王寺曾是高阳王元雍的府邸,元雍死后捐做寺庙,元雍府上曾有奴仆六千,妓女五百,占地如此之大,足以容纳大军。
接下来就是统计寺院资产,田产都摆在明面上,收归国有自是理所应当。
但各寺存积的钱粮这个数字浮动可就大了,高澄也不贪,九一分账。
高氏每吃下九份,就给国库运去一份。
于是源源不断有载满了钱粮的车子运进渤海王府新址,直至王府都塞不下了,又运往附近被裁撤的庙宇囤积。
军饷
‘太昌二年四月,天子闻僧众不法,命京畿大都督澄彻查,澄以罪证示于天子,天子大怒,下令抑制佛事。
大都督澄受命查封寺院,所得钱粮尽数送往国库,不取分毫。
时人闻之,赞曰:澄之廉洁,古今未有。’
高澄很满意的放下文稿,勉励记室参军张师齐道:
“以后也要如这般务从实录。”
张师齐应声称是。
主君说要务从实录,不会真有人这么干吧?
上一个当真的人可是被灭了九族。
其实就算张师齐照实记录,高澄也不会要他命,国史案只是拓跋焘杀崔浩的借口而已。
不过记录言行的差事肯定会换人。
看重自己身后名声不丢人,二凤哥哥唐太宗那样的人物都不能免俗,更何况小高王。
将来自己子孙争点气,将王朝延续三四百年,后人再去著史,时隔三四百年,他们能知道什么情况,不还是要靠张师齐的第一手资料么。
至于时人的笔记、日记,那都是野史,都是小高王的政敌污蔑。
高澄就喜欢精心打扮历史这位小姑娘,宠女儿嘛,能理解。
不多时,又有家仆来报,新建的度牒司按照高澄的要求,已经选拔了一名僧人,前往天竺求取大乘真经。
高澄命人将僧人唤来,这僧人年纪不大,才二十四五岁,按照高澄的划分是属于还俗之列,他离六十可差得远。
但洛阳往天竺路途遥远,不可能让一个六十岁老僧跋山涉水,只能破例从原本要被逼还俗的僧人之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