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昭!你断绝禁中消息,究竟意欲何为!”
元亶朝宫墙上喊道。
一旁的元修大喊:
“娄昭欲杀天子,禁军将士何不追随我等诛贼。”
宫墙上的禁军们人心惶惶,相互之间低声议论,将军们被招去议事后,再也没有回来,反而是娄昭派人执掌部曲,谁不知道这是宫城里发生了大变故。
那些人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领卫士杀尽前任亲信,宫墙下,人头遍地。
这等血腥手段确实震慑住了禁军将士。
被长官们扫视一圈,纷纷安静下来。
眼见宫墙上没有预想中的厮杀声,元亶等人只能另想办法,没有攻城器械,怎么可能强攻宫城。
“元亶等贼谋逆,军中乱党尽数伏诛,天子有诏,只罪首恶,念你等无知,此时速去,必不追究。”
宫墙上,娄昭大声喝道,说罢,一挥手,六颗人头被扔下宫墙,都是忠于元氏的禁军将领。
而陈元康也适时展开诏书,朗声念诵。
眼见本方人心不稳,元修嘶喊道:
“贼子弑君,这是矫诏。”
元宝炬也在随他呼喊:
“为天子复仇!诛除国贼!”
一年前高氏反抗尔朱氏的口号,就这般落在了自己身上。
“清河王,内应被除,我等难入宫城,此时应该再做计较。”
元修稳定了人心后,向元亶建言道。
元亶此时毫无办法,只得向元修问策:
“平阳王有何计策,还请快快道来。”
元修眼珠一转,想出一条毒计:
“禁军家眷多在城中,我等莫不如执其家眷相威胁,如此宫城中必然生乱!”
元亶闻言大喜:
“平阳王真乃宗室智囊。”
随即命令宗王们各领部众四散搜捕禁军家眷。
清河王府后院。
元仲华抹着泪,右脸肿了起来,鲜红的巴掌印久久不消,这是她得知消息后,劝元亶收手挨的打。
姐姐河南长公主被她哭得心烦,责骂道:
“你顾着你那只是拜过天地的夫君,有没有想过全家人的性命!事已至此,就算父王罢手,高氏还能放过我们吗!”
元仲华哭泣着哽咽道:
“事情不该这样的,阿兄娶了高家长女,我也嫁进了高家,两家本该和睦,父王为何还要挑起事端。”
九岁的元仲华实在想不明白,原本好好的姻亲,怎么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