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陈元康在听望司办事堂中熟悉事务,高澄领着斛律光回府。
进了大堂,就看见高欢正在会客。
“子惠,快过来,与你司马叔父见礼。”
司马叔父?高澄仔细看了眼堂上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恍然大悟:哦,司马子如呀。
当初司马子如因高欢故旧的原因,被逐出洛阳,放任为南岐州刺史(陕西凤县),司马子如没有去河北投靠高欢,反而真去了南岐州赴任。
如今尔朱氏只剩了尔朱兆还在晋阳醉生梦死,司马子如也来了洛阳面见故人。
相互见礼后,高澄随侍在一旁,听着两人诉说当初的情谊。
期间用过晚膳,夜色渐深,高澄直打瞌睡,终于忍不住向高欢告退。
得了高欢应允,高澄当即回了房间。
也许是昨夜太过奔放,以为吓到了高澄,今晚大车没有再来纠缠,高澄得以安心入睡。
高欢、司马子如两人谈兴不减,待到深夜,还是不愿分别的两人同室而卧。
通家之好
天还未亮,彻夜长谈的司马子如便向高欢辞别,高欢为了表示对好友的礼遇,让人将高澄唤醒:
“阿惠,你替为父送遵业回府。”
司马子如一番推辞,高欢却不许。
咦……怎么还有这种人的嘛!好假哦!
随从掌着灯,高澄将司马子如送至府邸,天刚拂晓。
一个与陈元康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孤零零地在大街上打扫。
年轻人见到司马子如,执礼甚恭,口称恩主。
原来是司马子如的宾客。
‘一个宾客,天没亮就要扫大街,这司马之如定的哪门子家规。’
一肚子起床气的高澄暗自不满道。
司马子如含笑与年轻人寒暄,看神态不似敷衍。
带着疑问,高澄随同司马子如进府,与被唤醒的家眷一一见礼。
司马子如安排他的儿子,稀里糊涂背上私通庶母罪名的倒霉蛋,司马消难招待高澄,自己则回房休息。
司马子如刚走,高澄就忍不住向司马消难打听起了门外的年轻人。
“世子说的是赵隐吧,他是父亲的宾客,不过地位低微,专为父亲执笔文书,来我家有段时日了。
“刚开始来时,总是天没亮就不见人影,府里人都奇怪,以为他是要偷盗,可一查又没发现少了物品,后来才知道,他是特意避开众人去扫大街,真是个怪人。”
年龄与高澄相仿的司马消难啧啧称奇道。
高澄赞同的点点头,不过这么有公德心的人,这年代可不多见。
小高王当即对这人有了兴趣,开始详细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