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李世隆在益州路下了狠手啊!”李格道:“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反弹呢!”
“李世隆精着呢!”萧诚淡淡地道。
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击之声,刘新半个身子出现在门外,道:“首辅,前线送来了战报!”
“拿进来!”
从刘新手中接过最新的战报,扫了一眼,萧诚的脸色显得有些黯淡。
“首辅,前线不顺吗?吃了败仗?”看着萧诚的脸色,李格也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萧诚摇摇头:“一切都在预料当中。率先开战的白羽军那边,正在边抵抗边后撤。这封战报,是撤到睢县的白羽军一部在抵挡了数天之后,依计划后撤,但被耶律成材事先猜到了后撤路线,为了掩护主力顺利撤退,张任率领其麾下扬州营断后。一营五百骑兵,最后只余下十多人跟着张任突围而出,剩下的全都战死了。”
这样的几百人的战损,显然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李格看着萧诚,知道必然还有后话。
“我这里还有一份折子,你看看!”萧诚在桌上翻了翻,将一份折子递给了李格。
这是一份扬州百姓募捐物资送往白羽军劳军的折子,而这些物资正是指名道姓送给扬州营的。
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份劳军物资再也无法送达扬州营了。
:静静地等着你来
商丘,白羽军大营。
魏武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张任,只把张任看得有些发毛,而且不仅仅是魏武一个人在看,帐内十几个高级将领也都在瞅着张任。只把一个堂堂八尺大汉看得局促不安,绞着手扭捏起来。
不仅仅如此,魏武竟然还下了自家大案,转着圈子瞅张任,那一对铁脚走在青砖之上,叮叮作响,直如敲在张任的心坎之上。
这段时间,自己没有做错事啊!
不管是雍丘之战,还是随后的睢县、宁陵,自己都是身先士卒,进攻在前,撤退在后。
如果说真有问题,那就是前些时日的睢县一战,跟随自己断后的扬州营几乎等于全军覆没。只余下了十几骑狼狈归来。
“大将军,末将无能,使扬州营五百将士战死!”他垂头道。
魏武摆摆手,“这事儿不是什么过错,如果不是你在睢水率兵堵住了耶律成材的骑兵,后撤的大部队,可就麻烦了。战死五百人,换来近万部队的安全后撤,这是功劳。”
对于手中握有数万大军兵权,而且打了一辈子仗的魏武来说,几百人的损失,当真不值一晒。在他眼中,这是一场胜仗,完美地完成了先前朝廷布置以空间换时间的大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