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救还是不救?”吴征皱起了眉头:“靳潢那个楞头青真把这事捅出去,只怕会在江宁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我们只怕也要吃挂落。我们就算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但真要闹大了,指不定就会牵连到魏大将军,你们也知道,朝中有人一直想往前线大军中掺沙子,但凡他们逮住机会,必然就不会放过。”
“而且,如果真能把人救出来,那也是一件可以大书特书的事情,必然大涨我军士气,对敌人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这件事情要好好谋划一番,不管敌人有没有借此事设下陷阱,我们都要按着这样的设想来布置。”张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耶律成材的一万五千辽人没有出来的话,那还是可以谋一谋。吴兄,联系一下知秋院以及皇城司,我要确认东就瓣耶律成材动了没有?如果耶律成材麾下兵马有异动,那我们就不能动。”
“明白!”吴征转身便走了出去。
张任叹了一口气:“靳潢这个狗东西,给我们多找了一些事。也不知是福是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任忠却是笑道:“于我而言,这样倒是更痛快。”
陈留,鸡山村。
村民们惊恐地看着远处奔腾而来的骑兵,纷纷转身进屋,咣当咣当地关紧自家的房门。
这段时间,赵军一直在陈留四处肆虐,现在,终于到了青山村吗?
不过半人高的篱笆根本就拦不住战马,那些骑兵只不过轻轻一带战马,便轻而易举地跃进了院子里,跟着两支硕大的前蹄提起来,重重地落下,那大门便如同纸糊一般地被踏碎了。
“都给我滚出来,粮食,金银细软,所有的财物!”院子里的骑兵手中雪亮的刀子啪啪地在甲胄之上敲着,快意地冲着屋子里惊恐地村民们吼道:“敢有违逆,格杀勿论!”
一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看起来是这一家的家主,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官爷,我们今年的春税、秋税,都交了,没有差官府的,徭役也服过了,家里只剩下了一点点粮食了,没有这点粮食,我们一家都会饿死的。”
唰的一鞭子下去,将这个老汉直接打翻在地,“马上就要打仗了,大辽军队南征即将开始,先前你们缴的是常税,这一次收得是加税,没有足够的钱粮,我们怎么与宋人作战,怎么能够打赢他们?这些粮食,都是给大辽的上官筹集的,你是想要造反吗?”
“你们这是不想让我们活了吗?”屋里又冲出来了一个年轻的汉子,悲愤地大叫着。
骑兵狞笑着:“我看你现在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