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关乎着接下来数年时间往前线的武器甲胄的供应,耶律珍自然是最为关心的。
即便只是走在街道之上,耶律珍也能感到这里的温度,比外头要高出来不少,只是片刻之间,自己便已经汗出如浆。
而看那些棚屋里头的匠人,大都只穿一条短裤。
让耶律珍啧啧称奇的是,本来应当最怕热的胖子耶律隆绪,看起来居然比自己要好上不少。
“心情还是不好?”看着耶律隆绪拉长的脸,耶律珍笑道:“这件事情,你可真怪不得太后了,你们选的人自己不谨,做出这等事来,还被抓了现行,堂堂大辽皇帝,安能受此等耻辱!”
“如果说这件事情背后没有太后的手脚,打死我都不信!”耶律隆绪闷闷地道:“太后终还是不想还政!”
“没有这个根儿,何来这个芽儿?”耶律珍道:“终究是萧瑟自己立身不谨,才能为人所趁。再者现在这个当口,我们大辽的确需要太后这样的人才能一手把控,皇帝,毕竟还只有十六岁。”
“有你作为南征统帅,我能有什么担心的!”
“你身为河北总督,对面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耶律珍严肃地道:“这一次我们的作战,只怕比上一次破河北等地要难多了。睢县大败,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如再轻敌,只怕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耶律隆绪有些沮丧:“只是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想要再说服太后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如果一切顺利,再我们打垮了江宁新宋之后,这件事,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提上日程。不用像以前那样漫长的等待,确定人选,便可以快马斩乱麻地为皇上举行大婚。”
“着啊,那个时候,你挟灭宋的威势归来,太后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耶律隆绪这才兴奋起来。
“太后对于大辽的功绩是摆在那里的。你看看这一片匠师坊,如果没有太后,能有这里的兴旺,没有这里的产出,我们怎么武装我们的军队?靠那些世家、豪族?每到这样的时候,他们就会贪婪地向朝廷要这要那。现在,是他们求我们了。”
“我自然不会昧着良心抹煞她的功劳,可是王爷,火药、手炮包括青铜炮的制造,太后还是死死地握在手里呢!我们根本就无法插手。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从太后手里多弄一些这样的武器出来才行。”
耶律珍点头道:“说起来这火药武器,也算是他们萧家的独家秘技,如果没有太后,我们会有火药武器吗?你便放心吧,全力南征本来就是太后一力发起的,所以这一场战争,太后绝不会藏着掖着,好东西必然是都会拿出来的。”
“这我便放心了。”耶律隆绪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那冶铁高炉之中缓缓流淌出来的红色的铁水,“我们比当年更加强大了,有信心摧毁所有拦在我们面前的敌人。天下必将一统在我们大辽的铁蹄之下。”
:你不发家没天理
周洪双手扶在膝盖之上,微微蹲曲,眼睛却是看着前面一个老农手里拿着的钉耙,一耙下去,一掀一拖,黄色的藤子下面的沙土便裂了开来,几个红色的果茎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老农弯下腰,揪住藤子,用力一扯,一大串红色的大大小小的果茎便悬在了空中。最大的那一个,起码也有一斤来重,最小的,却只有手指头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