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有时候我是真想不明白,真让辽人打来了,他们能有个好?为什么就不能与我们同心协力呢,非得我们挖空心思地想尽办法来做这件事情,要是我们能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辽人身上,北伐,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这些人觉得,即便是辽人来了,也离不得他们的帮忙才能更好地统治地方。所以,他们无所谓。”
“得让他们看看河北路上那些被辽人掳掠一空的场景!”
“河北路上,真正的巨绅大户,辽人动了他们吗?被打劫的,只不过是一些实力还不够强劲,影响力不够的家伙。而真正倒血霉的,是最底层的老百姓。”萧诚道。
“都是些王八蛋!一想到以后我还要与这些王八蛋在一起虚情假意地打哈哈,我就脑壳痛!”岑重愤愤然。
“能将这些王八蛋绑到我们的战车之上,看到他们绝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赔着笑脸与我们一齐前进的场面,你不觉得更爽吗?”
岑重想了想,大笑起来:“如此说来倒也是的,这可比一刀宰了他们更让人痛快哦。不过也得防着他们狗急跳墙呢!”
“现在他们想必已经明白了军队的重要性了。”萧诚道:“可是已经晚了,江宁府有江宁守备军,已经容不下第二支军队,而吕文焕又抢先一步,成立了水陆两支绥靖军,他们在军事之上,已经没有发言权了。”
“吕文焕还是可以算成我们自己人的。”
“至少在北伐一事之上,他与我们是志同道合的。”
“来,再干上一杯,庆祝我们又往前走了一大步!”岑重举起杯子,重重地与萧诚碰到了一起。
数日之后,江宁府暴出了第一桩大新闻。
江宁知府,四品高官,距离紫袍仅差一步的郁腾因为贪污被大理寺从家里拘走勘问。
接下来一份接一份的公告,让江宁人简直看傻了眼。
平素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郁知府,身上竟然还背负着数条人命,贪腐数目高达十万贯。
郁腾斩监候,郁腾两个儿子刺配军前效力,郁家其余人等,全都发配岭南之地,郁家所有家产,尽数充公。
而接任江宁知府的,却是播州田畴。
又一个彻头彻尾的首辅派系的人。
:人证物证
吴可上前踢了踢摆在路边的两具尸体,都是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看了看身边几个紧身黑衣刀客,吴可满意地点了点头。
“圈子再扩大一点点,谨防他们还有其它哨卡!”
“遵命!”黑衣人躬身行礼,转身消失在丛林之中。
吴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颖州回来几乎没有喘一口气,他便又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泉州开始布置这一次的收网。
从去年搜罗到相关的情报到开始布置,直到今天,差不多快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