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齐国偏生就是辽人的狗。
在齐国,辽人是人上人,一个普通的辽国人,便能让齐国的官员点头哈腰。
任忠呆不下去了。
他带着妻儿开始了逃亡。
先是上了水泊梁山。
那里是昔日溃亡边军的老窝,很多边军聚集在一起,打起了替天行道的旗子。
可是任忠只在那里呆了两个月,便再度告辞而去。
没有什么替天行道,只不过是一群聚在一起的土匪罢了,他们抢齐国官府,也抢辽国人,但更多的,还是抢普通的商人、百姓。
只要自家碗里有酒有肉,他们压根儿就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任忠跟他们过不到一起去。
他再度逃亡。
这一次,他一直逃到了南方新宋控制下的区域。
打着大宋的旗帜,总是要跟辽人较劲的吧!
打辽人,或者是任忠心中最后的执念了。
兄弟的孩子已经十岁出头,算是成年了。自家也有了后,娶的媳妇儿是个能干人,没有自己也能像一只蟑螂一样的顽强的活下来。
所以任忠又投军了。
替家人报仇,替兄弟报仇。
辽人可恨,但替辽人卖命的那些前宋人,更可恨。
耶律敏更是任忠心中永远的痛。
曾几何时,这个人是他心中的神。
神像垮塌之日起,任忠便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营将,这是他过去的老位置,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新开始。
面对着齐国几乎是举全国之力的进攻,而且内里可能还隐藏着辽国的军队,高迎祥的主要策略,就是稳守。
利用砀山、徐州、下邳这一整条完整的防御锁链来消耗、剿杀对方有生力量。
因为蓄谋已久的缘故,从很早时候,东部行辕便开始储存羽箭以及各类防守物资,曾经一度使得市面之上的与其相关的物资来了一次大涨价。有不少胆子大的商人,竟然还胆大包天的跑到齐国地盘之上,赵国地盘之上去贩运这类物资。
不知是这些商人使了什么手段,总之这些材料是弄回来了,而对面居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对于高迎祥来说,只要你弄得到,我就敢收。
至于这些商人是不是与对方有什么勾结,那不是他管的事情,自然是皇城司、知秋院这些部门来应对。
当然,光是防守自然也不行,还得想办法在齐国制造乱子。在这方面,皇城司,知秋院这些机构早早地也就行动了起来。
像诸如任忠呆过的那个什么水泊梁山,属于比较大的土匪团伙,新宋的情报机构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派了人过去说服这些人趁着齐国国内空虚,正好下山大肆发财,好搞一个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