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不是穿了甲,还是你手里拿了盾,韩锬都是一锤子下去。
没来得招架的用身体顶上去的人自是不必说,即便是手中有盾,那一锤下去,盾也破了,人也蔫儿了,至于有刀挡,用枪架?刀背被生生地砸进了身体里,而枪杆干净利落地便断成了两截。
一锤一个。
韩锬牢牢地守住身边数步之地,即便身被数创也不退却半步。
在他身边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先是两三个,接着是五六个,
然后,韩锬开始向前。
数支长矛迎面刺来,韩锬侧身,伸臂,竟然是将那些长矛尽数夹在了左臂之下,伴随着一声暴喝,他身体略微后仰,没有丢枪不害与他较劲的那些赵军惊呼声中被他生生地抡了起来,然后向着他的后方抛了出去。
韩锬的后方,是高高的城墙。
长长的惨呼之声,让所有人为之色变。
羽箭呼啸而来,韩锬来不及躲闪,只能侧身,卟哧一声,这一箭径直破开了他身上的重甲,霎那之间,钻心的疼痛让韩锬愈加的愤怒起来,一锤下去,砸断了一支长矛,随手捡起这半截长矛,暴喝声中他将这半截长矛投掷了出去。
刚刚那个站在高处放冷箭的赵军将领,正弯弓搭箭,准备再给韩锬一发,耳中传来呼啸之声,抬头,便只见一道黑影呼啸而来,下一刻,他便飞了。
向后足足飞了好几步,这才重重地跌下地来,半截断矛前胸进,后胸出。
赵军没有将这一点扼制住,反而让这一点攻上来的宋军愈来愈多,终于演变成了一点破,全线破的局面。
伴随着下方总攻的鼓点之声响起,更多的宋军爬上了城墙。
城门被撞开了,
翁城被攻陷了,
内门被打开了,
然后,宋军的骑兵呼啸着冲了进来。
南阳城陷。
王柱走上城墙的时候,正好看到随军医师正在替韩锬包裹伤口,卸下了重甲的韩锬,身上血糊刺拉的,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怎么样?”王柱看向医师。
“回总管,都是一些轻伤,没什么要紧的,稍加包裹,休息两天便好了!”看着医师熟练的用着烈酒替韩锬洗刷伤口,这家伙居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好整以遐地在那里撕扯着羊肉干,王柱就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