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年来,齐国在财赋之上对大辽还是颇有贡献的!”耶律大树争辩道。
来人笑着点头:“可是国相,大头还是刘豫得了去。这个人,亦是野心勃勃之辈,实力过强,会滋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的,只有他弱的时候,他才会祈求我们的保护,才会对我们言听计从,就像现在的曲珍一般,我们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而刘豫,还与我们讲条件,不就是因为他实力尚可嘛!”
“要是他这一仗打赢了呢?”
“没关系啊,打赢了更好,能够拿下徐州的话,对于大王来讲,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这也是大王要你带着三千辽骑去见机行事的原因所在!”来人道:“如果有机会,那就坚定出击。如果没机会,也可以作为督军,逼迫刘豫所部死战。反正不管消耗多大,只要给对方也造成足够的损失,大王都是满意的。”
“明白了。”耶律大树点头道:“是我思虑浅了,齐国如今进贡的这点财富,咱们大辽压根儿就没有看在眼里。”
“当然,如今在承天皇太后的圣明领导之下,咱们国力正蒸蒸日上,他这点子钱,如何能看在我们眼中。”来人道。
:暗渡陈仓
砰的一声,一柄刀连刀带鞘重重地砸在蔡州知州王文才的大案之上,将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的王文才吓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冯波,你想干什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狞笑的蔡州守备,禁军统领冯波,回过神来的王文才勃然大怒。
“我想干什么?王知州,大王下令我部立即开拔,增援宋城,以应对宋军攻势,可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迟迟不肯拨付银钱,我部如何开拔?这要是误了大王的事,你担待得起?”冯波手按在刀上,粗大的指节抚摸着刀鞘上的雕花,脸上的刀疤腥红,显得格外的狰狞。
“冯统领,本官记得,该有的粮草,本官已经尽数拨付了,不曾差你半份!”王文才冷笑:“要不要让你的后勤官来我这里与州里户曹对对帐?”
“粮草是给了,可开拔费呢?”冯波刀缓缓出鞘半寸,滋滋啦啦的声音,让人听得心慌。
“什么费?”王文才讶然。
“开拔费!兄弟们这可是去拼命的。开拔费,安家费总是要先给一些的,不然,兄弟们哪里肯走?到时候闹将起来,知州可是担待得起?”冯波呛的一声,还刀入鞘,上身探出。
“什么开拔费,本官闻所未闻。”
“今天不就闻了!”冯波锵锵地笑了起来:“王知州,你如不给,弟兄们便不愿开拔,误了大王的事情,那末将的脑袋未免也就保不住了,所以,末将只好自取了!”
“你想干什么?”看着径直便向外走去的冯波,王文才大惊。
“知州不给,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不过五万贯而已嘛,我想还是很容易就搜罗齐的!”冯波冷冷地道。
“回来,我给!”王文才咬牙切齿,怒视着冯波,两手握拳,捏得卡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