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
自己不想再立功了,可这功劳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着眼前的东沙河,他吁了一口气,有些明白了。
下邑城中的那些动作都是为了黄海逃跑创造条件,他是想先从东沙河渡河跑到小洪河,然后再从小洪河逃回商丘吧!
:算计
一踏出轿子,凛冽的寒风吹来,徐向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伸手紧了紧狐裘大袍,缩着脖子加快脚步。朱红的大门前,早就有一个同样身着华贵袍子的年青人候在了那里。
“徐尚书!”年青人躬身一揖。
“奇墨,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在外面来等我?”徐向奇停下了脚步,笑着对年青人道。
“如果是别人,奇墨自然不会,但徐尚书来,奇墨怎敢不来?不然阿父知道了,定然又要罚我去面壁思过!”
被称做奇墨的是当朝次辅司军超的次子,司杰,字奇墨。
徐向奇大笑起来,“次辅家风,一向严厉,辛苦你了。”
司杰微笑着侧身道:“奇墨为徐尚书引路。”
原江南东路安抚使,现当朝次辅司军超站在书房门口。
“东亭。”徐向奇拱手欠身。“你腿可受不得风寒,快进去,快进去。”
“此许一会儿,倒也不碍事,这双腿不过是老毛病,也一直吃着药。”司军超笑着道。
两人在门口相让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司军超先进了屋,徐向奇随后跟上。司杰进来之后,当然也只有端茶砌水服侍的份儿。
屋子里装了地龙,这在江宁倒是极少见的。因为司军超一双老寒腿,却是半点也受不得凉的。所以特地在这屋子里装上了地龙。
徐向奇一进门,便径自脱去了身上的狐裘大袍,显然是很熟悉这屋子里状况。
外头寒风料峭,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
一门之隔,恍如两个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