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派人去,不过这顿饭可得你请了!”
陈璟大笑:“当然是我请!”
“你背后还有谁啊?”
陈璟说了几个名字,戴炜顿时沉默了下来。
“够份量吧?”
“这算是墙倒众人推吗?”
“这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陈璟冷笑:“这个奸臣,必然不得好死。”
又吞了一块羊肉,戴炜叹道:“咱们也不是啥好东西。”
“咱们只是小人物,只是为了活着,为了家人能有口饭吃,国家大事,跟咱们这些小人物能有什么相干?咱们能决定什么呢?还不是他们那些人瞎比比!”陈璟愤怒地道:“现在的东京城,还是东京城吗?差不多就是一个大坟堆了。”
“换了人,就会好一些吗?”
“不知道!”
过去的东京城,是从来不宵禁的,像州桥这里,一向都会营业到三更天,可是现在的东京,早就开始执行宵禁了。
当然,对于戴炜和刘璟这样的人来说,宵禁还是形同虚设。
而在东京城中,像他们这样的身份的人,倒也是车载斗量,这个夜晚,也不知有多少人趁着夜色在奔忙,在联络,在交换消息。
被黑暗笼罩着的东京城,风雨欲来。
:不甘受死
陈璟和戴炜两人在朝廷发动征西之战前,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队将,带了百把人而已,但到了现在伪赵时代,两人已经一跃而成为统带一个战营的营将了,升迁不可谓不快。这要在过往时节,没有后台的话,想要从队将爬到营将这个位置,没有个十年奋斗,想也不用想。
而现在,还不到两年功夫。
而这,对于崔昂来说,也属于无奈之举。
这几年来,朝廷的兵员损失太过于惨重了。
有经验的军队,不是折损在对辽战争之中,便是折损在西北战场之上。
而且,还有一个能不能信任的问题。
相比起后来归降的那些禁军军官而言,崔昂父子最信任的是他们从滑州带出来的武胜军。
接下来,便是像陈璟与戴炜这些从陕西路上便一直跟着他们逃亡的兵将了。
好歹也是同生过死的,有一份香火情。
这也是两人在东京城破之后,便翻着跟头地往上升的原因所在。
而陈璟和戴炜两人,只不过是东京城中原数十万禁军中最普通的一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