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营将,我今儿这有新鲜的狗肉,要不要弄一盘下酒?”
陈璟脸色一变:“滚,如今东京城内的狗肉吃得吗?都是吃了人肉的狗子,你糊弄别人可以,还想糊弄我?一个羊头,两份旋煎羊白肠,老罗头,别耍花样,要不然以后你从我那里可就弄不到羊了!”
“不敢,不敢,不是想让你尝尝鲜吗?滋味真得不错,狗肉就酒,越喝越有嘛!”
“滚蛋,快去弄羊头!”陈璟笑骂道。
桌上放了个没了把子的老茶壶,一摞个个都豁了口子的瓷碗,不过倒也洗得干净。取了碗,给两人倒满了茶,戴炜道:“老陈,这马上就要中元节了,今天还办灯会吗?”
“办个锤子,真要办的话,不早就操办起来了吗?”
“也是,现在只怕东京城里,连能扎灯的匠人,都剩不下几个了,更别说灯山了!”戴炜感慨地道。“今儿个本想去买点冥器,可扎纸的匠人都没了,你说辽人把这些人也掳去干什么呀?”
“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会被弄走,这是那位皇后下达的命令。”陈璟摇头道:“不过今年不办灯会了,倒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两件事,一件,是因为萧二郎不是搞了一个什么通辑令吗?咱们赵王可是高居前三啊!杀之封候,你说会不会有很多人对这事儿很感兴趣?”陈璟压低了声音道。
“那有这么好杀的!”戴炜摇头道。
“这可说不准!”陈璟神神秘秘地道:“我可是听说,大理国的那个当了几天皇帝的短命鬼,便是被远距离一弩毙命,那可是大理国呐,实力比我们现在的赵国强吧,都让人给做掉了,你说赵王能不怕吗?所以什么灯会不灯会的,真办了灯会,循以往惯例,他不得抛头露面啊,指不定到时候便有一支冷箭飞来呢!”
“也是!”戴炜道:“萧二郎有本事呐,一份通缉令,一个空头承诺,便让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惶惶不可终日了,只怕看谁都像是刺客!万一那天要是那个傻大胆真能成功地搞一个,而且萧二郎也兑现了承诺,那这天下,只怕要更疯了。”
“真要做成功了,萧二郎必然会兑现承诺,千金市马骨的道理,他能不知道?”刘璟道。
“第二个消息是什么,你说的这个消息,我略有耳闻,这可不值今儿个一顿饭啊!”戴炜道。
刘璟点了点头,“新野那边,我军大胜,击退了对面儿的进攻,守住了新野的消息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报捷的信使就是从我这边进城的。这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