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儿,又到你练字的时候了,你先去吧,我跟你皇爷爷还要商议一些事情。”萧绰挥了挥手。
“是!”
两人目视着耶律贤连蹦带跳的离去。
“太子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了,还这样跳脱,皇后还是要多教教他规矩才好!”耶律洪真道。
“少年性情,本该如此!”萧绰道:“人前为帝,自然该稳重,威严,回到后宫,他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想要轻松,便该轻松,如此才能让他健康成长,不会养成偏狭的性格。一国之主,如果性子偏狭,那可不是国之福气。”
“有皇后教养,太子必成大器!”耶律洪真道:“那南朝也新立了一个皇帝,听说也是十二岁,倒与贤儿同年,不过在这个年纪之上,我不认为对方能有贤儿这么出色。”
萧绰缓缓摇头:“可是那个赵安有一个比我厉害得多的师傅,那个人,兴许就是贤儿的一生之敌呢!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击败对方,真正地做到一统天下。”
“皇后很畏惧那萧二郎?”
“我与二哥算是一起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爹娘不行,大哥也不行。”萧绰轻声道:“皇叔觉得我这一身本领了不得,见识广博,谋算深沉,可惜啊,我所会的东西,都是我那二哥教我的。”
“如果皇后惧怕,这一场博弈如何有赢的可能?”耶律洪真皱眉。
萧绰却是展颜一笑:“本领之上,我自是差了二哥许多,可是现在我手里的牌面,可比他要强上太多了。这便将我与他拉回到了同一水平面上了,这便是我的底气。皇叔,您今日进宫,看起来心事重重,听说那林平去拜见您了,是有什么事让您为难了吗?”
林平去见自己,自然是瞒不过萧绰的,耶律洪真也不以为忤,点头道:“的确有一件事,想来问问你,我虽不信,但林平却方之凿凿,让人心下忧虑。”
“皇叔直言无妨。”
耶律洪真犹豫了一下,这才说出了林平所言之事。
出乎耶律洪真的意料之外,萧绰竟然笑了起来。
“皇后,这不是开玩笑的。”耶律洪真倒是有些急了:“从我本意而言,如今的大辽,自是缺不得皇后你的,太子殿下更是离不得你。但如果这份遗诏真的存在的话,那就是大麻烦,林平必然会咬着这件事情不放的,你与他之间的恩怨,根本就无可化解。”
“看来皇叔是站在我这头的罗?”萧绰笑着站了起来,替耶律洪真将茶杯斟满。
“我不是站在那边!”耶律洪真摇头:“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依了林平,只怕大辽立起内乱。依你的性子,必然是有所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