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劳碌命,而且这几年来又担惊受怕,特别是在耶律俊死后这大半年里,林平更是惮精竭虑,呕心沥血,自然也就老得更快。
而努力的结果,看起来是相当的不好,以至于林平现在不得不准备在最后进行博命一击,如此一来,岂有不憔悴的道理?
“何苦来哉?你不是耶律家的子孙,自然不明白。那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耶律喜冷笑起来:“成王败寇,如此而已。”
“十二年前,你就已经输得一干二净了。”林平冷冷地道。“这一次,你还输掉了你和你子孙的性命,你这一支,要从此消亡了。”
耶律喜凶狠地盯着林平,慢慢地道:“林平,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是输给了那个娘儿们,可是耶律俊又怎么样呢?还是没有熬过她!你呢,你现在也快要输得当裤子了吧?咱们几个,都是输家,就麻子别说疤子啦,哈哈,哈哈哈!”
“我还不见得输!”林平怒道。
耶律喜有些怜悯地看着林平,道:“上了赌桌,便认赌服输。林平,从小你便跟着老二与我斗,咱们斗了一辈子了,前半辈子,是我赢,这半辈子,是你们赢,可到得终了,咱们还是都输了。罢了,等到了阴曹地府,咱们这一伙儿,再接着斗吧!不然,也太冷清了一些!”
拍着囚车栏杆,耶律喜大声吼道:“去休,去休!”
囚车启动,缓缓地驶进了刑部大牢的大门。
林平后退了一步,看着后面的囚车在大牢门前停了下来,一个个本来是金枝玉叶的男男女女被赶下了车子,稍有怠慢或忤逆,鞭子便没头没脑地抽了下来,看那些人身上的伤痕,这一路行来,只怕是没有少吃苦头。
那些个儿押送的军士,凶狠彪悍,全都是来自于汉军,这些人对于高贵的耶律家族没有半分敬畏的感觉,下起手来丝毫也不容情。
林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翻身跨上马儿,一路便向都元帅耶律洪真那里奔去。
“林大王,阿父年纪大了,又征战辛苦,刚刚回府,只想休息,不愿意见任何人,还请大王见谅。”耶律吉态度谦恭,但回绝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请回禀王爷,林平今日就在这里候着了,什么时候王爷觉得休息好了,便什么时候再见林平罢了。”林平直戳戳地站在门口,语气生硬:“事关大辽社稷,老王爷如今是大辽之定海神针,岂能坐视旁观?”
“林大王,阿父都要七十了!精力委实不济!”耶律吉无奈地道。
“我等着!”
看着居然一屁股坐在自家大门口的林平,耶律喜无可奈何,这要是换个人,还不拿着大棍子给抡出去啊!
可眼前这人,委实不行。
一柱香功夫之后,林平终于见到了耶律洪真。
“完颜银术可与郭解已经北上,参与围攻乌统敌烈军司叛军了。”耶律洪真道:“这两支军队,战斗力相当恐怖。一轻骑一重骑,如果配合起来,便是皮室军在他们面前,也只有惨败而归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