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耶律洪真征战一生,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万万轻忽不得!”
“五千皮室军,五千汉军,便想与我战于野外,我这个皇叔,还真是心大,未免也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耶律喜冷笑。“现在我便有七万大军,这一路过去,必然还有不少部族来投,到时候十万大军也是轻易可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了他们。五千皮室军的确很可怕,但那五千汉军,算什么东西?”
耶律升张了张嘴,很想提醒他,现在的大辽汉军,已经远远不是十几年前的大辽汉军可比,但不知为什么,他想了一想之后,却又闭上了嘴巴。
耶律洪真虽然年纪大了,但用兵却还是一如年轻时一般,如火如雷,来势极束,在耶律喜还在沿途收拢各部族军、头下军,让自己的军队规模越来越大的时候,耶律洪真已经到了锦州。
一箭未放,没死一个人,耶律洪真自己在锦州城下露了一脸,吼了一嗓子,锦州城内的守将便已经乖乖地打开了城池,率全军归降了耶律洪真。
这便是大辽曾经征战一生的都元帅的威风。
直到这个时候,耶律喜还是不紧不慢,在他看来,即便是失了锦州又能如何呢?左右耶律洪真都只有那一点点人马。
而在锦州,此刻耶律洪真却正怒视着眼前的一个年轻人。
耶律洪真是这一次讨伐耶律喜的统帅,但副手,却是皇后派给他的这位年轻人,刚刚三十出头的孙淳。
一个读了很多书,中了进士而且不谙武道的读书人。
要不是这家伙是个进士,而且手无缚鸡之力,耶律洪真正想用自己钵子大的拳头直接把对方揍翻在地。
“你是瞧不起本王吗?锦州老夫能一言而让其归降,那耶律喜麾下的那些土鸡瓦狗,还不是一嗓子的事情!”
“大王,话虽然这样说,但总不是十成十的保险的,万一您一嗓子吼不降他们,而是打起来了呢?”孙淳不紧不慢,一点也不着急地劝着耶律洪真。“您也知道,有时候一些人一旦被蛊惑了,他们就失去了分析判断的能力,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其他任何话,都不会放在心上。而且大王,您已经十年多没有出来理事了!”
耶律洪真大怒:“你是说我今不如昔,没了威风吗?”
“不不不,只看您一语便让锦州城归顺便可见您虎虽老,但雄风犹在!”
耶律洪真满意地捋了捋胡子,这才像话嘛!
不对,
他还是在说自己老!
不等耶律洪真发作,孙淳已经接着道:“但耶律喜现在毕竟手下已经汇集了近十万大军,我们加上锦州守军也不到两万人,而且真要野战的话,这锦州守军也不敢带去,必竟人家是耶律升的亲信,在背后戳我们一刀子,那可就不妙了。”
“坐等那耶律喜攻打锦州城吗?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主意!”耶律洪真哼了一声:“老子也好,皮军到也好,打野战还行,守城,这可是短板。仅凭那五千汉军,能守得住,而且你的主子也说得很清楚了,这场仗要迅速地打完,绝不能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