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守不住,也等不到各路勤王大军去。辽国封崔昂为王这一招,当真歹毒得很!”萧诚叹了一口气。“一个搞不好,说不准咱们的这位官家,会被辽人一网成擒!”
“不至于吧?”吴可咋舌道。
“谁知道呢!吴可,你马上启程北上,所有暗子激活,一旦天下大乱,该上山上山,该下水下水,尽一切可能地掌握一些力量吧!”
“打游击啊?”
“对,打游击,集聚力量,等待我们反攻。”
:援军
张诚看到罗颂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头儿是被几个亲卫架着脚步沾地儿的飘进来的。
一路之上,这老儿每天只休息一个时辰左右,到最后,更是命令属下将自己捆在马上面,昼夜赶路。
“集结你所有能派出的军队,马上勤王东京!”眼神儿都有些涣散的罗颂看到张诚,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两眼儿一翻白,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了。
“罗相公,您醒了,可是吓死我了!”得到通报的张诚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精神略微恢复了一些的罗颂,道。“大夫说,您疲累过度,需要好生休养几天。”
“我哪里有时间休养!”罗颂摇头:“我跟你说的,要你集结军队准备勤王之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相公,自然是一切都在准备中!”张诚点了点头道:“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容职下给你禀报。”
“说!”
“陕西禁军、厢军、团练如今全员加起来,只有五万余人,这些人,目前都集中在三川口等要塞,防范西军入侵,崔昂在西北的溃败,让我们不得不大步后撤,西军已经占领了绥德、环庆等地。”说到这里,张诚叹了一口气:“不瞒相公,眼下我实在是无兵可派。”
罗颂眉毛一挑,张诚却又接着道上:“萧定行事,让人琢磨不透,在得知辽军入侵之后,他却下令西军停下了脚步,更是释放了大批被俘士卒,由崔瑾率领,回到了陕西,这些人,现在已经撤到了延安府。”
“多少人?”罗颂问道。
“一万余人。”张诚道:“据崔瑾说,这些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悍勇之士,而且他们的家眷都在东京城中,不怕这些人不拼死一战。”
“好!”罗颂抚掌而笑:“萧定终究还是识得大体的,而崔瑾比他老子可也要强得多了。”
“崔昂、曲珍他们还没有回到汴梁吗?”张诚有些讶然地问道。
罗颂摇头:“至少我离开汴梁的时候,还没有看到他们,兴许是路上走错过了吧!不过依我看来,崔昂那里还有脸面再回去,就该在路上找个水塘把自己淹死了算数。居然还有脸活着,也真是让人不耻。”
“相公,崔瑾此刻正在外头等着拜见您呢!”张诚神态微窘,虽然不耻崔昂为人,但崔瑾与他却也是自幼相识,关系并不差。
“便是当着崔子喻的面,我也是这么说!”罗颂却是昂然道:“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