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的还是西京道,前些年被萧定攻击之后,建起了东西中三座受降城,如同三根钢针插在他们心上,他们必须拔出,不然萧定一出手,便能直逼他们西京道的核心,这谁也受不了。”
“所以说,这一次其实是他们有求于我们。”
“当然。”赵援嘿嘿笑道:“他们想要解决萧定对西京道的威胁,必然就要与我们合作,要不然,他们也没有能力击败萧定。这是我们要价的好机会。如果谈得好,甚至能将前一次丢掉的领土也拿回来。”
“当真?”
“所以殿下,这一次,您不要退避,而是要力争这个全权谈判使者去与林平谈判。夹击萧定,与我们也是有利的事情,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将失去的领土又拿回来,那便是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心里苦
噙了一小口酒,在嘴里来回地转了几个圈儿,让舌头之上的每个味蕾都充分地感受到了那美酒的滋味,这才咕嘟一声吞下肚去。
下腹丹田立时便火热起来,一股热气升腾而起,额头已是微见汗意。
“好酒!”耶律楚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口气,赞道。“大王,这便是相传出自宋国贵州路的茅台酒了吗?比上一次陛下赏给我们的故园春似乎还要更淳厚一些呢。”
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林平点了点头:“大王赏你的那故园春,是皇后下面的作坊酿出来的酒,配方,酿制工艺一直密不外传,是少见的烈酒。这茅台却是改进了工艺使之显得更温和醇厚,自然要好喝一些。”
“皇后既有如此技艺,何不大量酿酒,那等烈酒,对于生活在苦寒之地的我们来说,当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啊!”耶律楚端起杯子,陶醉地嗅着,却又有些不解。
“酿酒是需要大量粮食的。我们粮食很多吗?”林平淡淡地道:“这种酒酿出来,其实更好的作用不是用来喝,而是预备着用来给洗淋伤口,战场之上受伤,用其洗淋,便给让人有更大机率存活,皇后谓之曰:消毒!”
耶律楚讪讪地道:“可是末将没有忍住,与兄弟几个一齐喝了。”
林平一笑:“喝了便喝了,回去的时候,在汴梁多买一点这茅台带回去吧!不过以后记得少犯馋,酒这东西可以很容易找到替代的解馋玩意儿,但救命的东西可不多见。那种酿酒工艺极耗粮食,至少目前我们是不可能大规模生产的。”
“大王,何不在这一次谈判中,要求宋国把这茅台也纳入岁币的内容之中?”耶律楚道:“既然可充作军用物资,那我们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说得倒也有道理,可我就担心啊,这东西到了军中,首先便会被你们这些人分着喝了,正要用的时候,却是一滴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