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烽烟一起,只怕大宋就真要完了。
所以,萧诚忠于大宋,并且能够因为他而劝住萧定,是赵大宋迫切需要的事情。
可事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作为大宋官家的赵琐,却又会尴尬无比。
因为这会让人觉得,他做错事情了。
虽然现在民间对于他是赞誉有加,但这只能欺骗到那些普通的百姓,满朝的官员,特别是那些能上朝的高官们,那一个不知道真相?
每每上朝的时候,他都觉得那些官员们一个一个的都在看他的笑话。
这让他更加的喜怒无常了。
“官家,臣用身家性命担保!”刘凤奎直起了身子,面容坚毅,眼神坚定。
他虽然是公公,但却是有品级的正儿八经的官员,只不过他是受皇帝直接领导,不归都堂管而已,算是皇帝的家臣。
“萧崇文绝对是能臣,忠臣。”刘凤奎大声道:“臣到西南数年,眼见着他把一团散沙一般的那些羁縻州部落领地捏合成了如今强悍的贵州路,不仅仅是在军事上强悍,在经济之上,贵州路这些年,也走出了自己的路子,官家,今年,他们的粮食就能自给了。”
赵琐的嘴角抽了抽,这几年来,他一直暗自下令让贵州路周边对其进行经济封锁,但成效却极小,但那个号称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地方,居然能粮食自洽,仍然让他震惊不已。
军事上就不用说了,能将大理这个带甲十万的大国打得灭国,自然是强大的,而在经济之上亦成功的话,那萧诚,就太可怕了。
谁人能制他?
“臣请陛下不拘一格用人才。”刘凤奎重重的一个头叩下去,大殿内的金砖发出当的一声响,再抬起头来时,他的额送之上已是乌青一片:“官家,诏萧诚还京城,许之以首辅之位,臣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便是辽国,也不在话下。”
啪的一声,赵琐的手重重地拍打在扶手之上,怒视着刘凤奎:“荒唐!”
“官家,何来荒唐?”刘凤奎在皇帝的面前好像换了一个人,梗着脖子,大声道:“萧诚虽然年轻,但当年在西北之时,已显露才华,抚平党项,实则是他居功至伟,萧定不过是他手中一柄刀而已。再到西南,数年之前,抚平西夷,建立贵州路,灭大理。这样的丰功伟绩,历数我大宋数百年来的首辅,除了开国的那几位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赵琐不禁哑然,半晌才道:“即便我想让他回京,他又敢回来吗?”
“官家诏告天下,将对萧诚封麻拜相,他必然敢回来!”刘凤奎大声道:“臣临走之时,曾这么问过他一句,萧抚台说: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