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师兄这么说了,那自然就是有了!”萧诚笑道:“不过大师兄也放心,我的子,大都落在与我黔州所辖交界的地方,多半都是利用相同族裔而悄悄地招揽了一批,原本可没有想着大师兄会来这地方,所以才有这些布局,现在虽然大师兄来了,但有些棋已经下了,却也是不能收手的。”
“明白!”岑重点了点头。
“大师兄,这一次人家为了弄你,可是下了大本钱的。”萧诚笑道:“按你所说,光是动员的地方部族军队便有数千人,再加上混在其中的那些人派过来的武装,还有从交趾那边过来的精锐,加起来只怕一万出头了。”
“各夷部的人战斗力有限,说是几千人,但真正有战斗力的,不会超过一千人,其它的,也就是打打边鼓,凑凑热闹,打赢了他们跟着占便宜,打输了,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岑重不屑地道:“真正难打的是那些混在其中的军队精锐以及从交趾过来的那些家伙。”
“这一仗,不但要赢,还要赢得干净利索,还要把重要人物一一成擒!”萧诚道:“不然可扳不倒那些人。”
“当然,这些人的算计恶毒着呢!”岑重冷笑:“干净利落把我干死了自然是最好,到时候他们上一道奏章,假惺惺的说我勤于王事,却半道而殂,说不定还能给我弄一个封号,要是我不死,跑掉了,这大片地方的动乱的黑帽子,自然就要扣在我的脑袋之上。我本来就让官家极度厌恶了,再来这么一着,估计离死也就差不远了,最起码也要扒了官服去监个酒税啥的,说不定去沙门岛也不是不可能。”
“从来都是明面上的敌人好对付,来自内部的那些看不见的敌人才惊悚啊!”萧诚道。
“要不是有小师弟你在这里成了气候,我才不会巴巴地过来送死呢,早就脱了官服,回老家去当夫子了!”岑重洋洋得意:“不过小师弟既然已经打开了局面,我自然就要跟着来沾沾光的,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师兄之才,我一直是佩服有加的!”
“口不对心。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
“这叫惺惺相惜,英雄重英雄!”
:下死手
作为广南西路安抚使,陶宏元在这个位置之上已经呆了整整八个年头了。在京城很多人看来,广南这地儿,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比起北方实在是差得太远。所以犯了事儿的官员,动不动就把广南当成一个发配地点。不过只有真在这里呆久了,才会发现这里的妙处。
当然,如果你硬要拿这里的地方与汴梁以及北方那几个有名的大府相比,繁华自然是差了不少。
来时有些不情愿,但来了,却就不想走了,便是南边官员们的一个通病。
就像陶宏元,现在就一点儿也不想走,即便是现在给他一个两府的位置,他也会犹豫的。
一来是舍不得这里的财源广进,二来,也的确是现在两府的相公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