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根本就没有露面。
张松涛还没有说话,耶律冗已是勃然大怒,手扶刀柄,怒道:“大辽皇帝陛下圣旨在此,萧定何在?”
张元哈哈一笑,看着耶律冗,道:“萧总管可是你大辽部属?”
张松涛尴尬一笑,瞟了一眼耶律冗,心道你个坑货,来的路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萧定这伙人,可不是南朝那些人,惹恼了他们,他们是真能拔刀子砍人的。
反而是在宋国朝廷那里,你再无礼,人家也会忍着不刀斧加身,但在这里,什么礼节啥的可就谈不上了。
关键是,极大的可能是别人拔刀子把你砍了,你最后还是白死了,末了还要落一个办事不力坏了朝廷大事的罪名。
呛的一声,耶律冗刀出鞘半截,怒道:“萧定安敢如此无礼?速速唤他前来接旨?否则我大辽百万大军,定叫他尸骨无存。”
张元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哼了一声。两手抱在胸前,抬首望天,一双鼻孔可就冲着天上了,与此同时,在他身后,一名党项武士站了出来,却是一名罕见的双刀将,两手搭在腰间两柄佩刀之上,嘴唇微微上翘,盯着耶律冗,一字一顿地道:“你想死吗?”
耶律冗瞪圆了双眼,正想踏步上前,却被张松涛横垮一步,挡在了身前:“耶律将军,本官才是主使,稍安勿燥,你想坏了殿下大事吗?”
耶律冗强压下心头怒气,总算是不再与对方顶牛,不过却是瞪圆了双眼,与对面那个将领恶狠狠地互相对视。
“总管控弦十万,辖地万里,麾下子民百万,自是日理万机,公事繁忙那是必然的。”张松涛微笑着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看着对面张元那白眼翻翻的模样,心里却是鄙薄不已,果然只不过是一个不第的秀才,一点礼节也没有。
看这模样,只怕是根本不用奢望对方搞一也什么摆香案,沐浴更衣五体投地接旨的花样了,好在这一次自己只要把意思传达到就行了。
想到手里的圣旨,张松涛不由心里有些唏嘘。
想当年,这兴庆府的主人李续,可是费尽心机也要见到大辽皇帝,求得便是眼下自己手里捧着的这份圣旨上的那个官位,大夏王。位子是得到了,但李续屁股还没有坐热乎,便被萧定给打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终惨死异乡。
而现在的这位萧定,不但对大辽毫无敬意可言,可是大打出手,把大辽西京道、上京道的边弹给搅得乌烟瘴气,但这大夏王的位子,却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看这样子,只怕人家还不希罕。
张元终于不再鼻孔朝着对方了,伸出一只手,道:“嗯,张侍郎是个明事理的人,这劳什子的啥的圣旨,给我就行了,回头我们总管会抽时间见你的。”
无礼到了极致,但张松涛却仍然是笑咪咪地把手里的圣旨递给了张元。
张元随手将圣旨夹在了肋下,好像那是一卷草纸一样,看得耶律冗眼皮一跳一跳的,看着张松涛微笑着抱拳与对方告别,耶律冗愤怒的转身便走。
“等着,等着,终有一天,老子会生撕了你们!”耶律冗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