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这些人被这副旧作给抢救回来了呢?”
“只怕他们没有这个本事!”萧诚呵呵一笑:“一个病如膏肓的家伙,即便有高明的医师替他续命,多半也是饮鸠止渴,拖不了多久,更何况,这个医师还是一个二把刀呢!”
“真要如此,可就苍生遭劫了啊!”岑重眼中有些不忍。
“不洗涤一番,何来清平新世界!”萧诚淡淡地道:“大师兄,一千精锐,一员上将,足以让你在广南西路站稳脚跟,但想要真正地拿下广南西路,却还要靠你自己了。”
“足够了!”岑重点头道。
两个酒壶重重地碰在了一起,萧诚举壶就嘴狂饮,身边岑重亦是。
不知不觉,竟是东方晨曦初起,两人这一番攀谈,竟是足足过去了一夜。
扔掉手中酒壶,看着远处山巅那初升而起的朝阳,萧诚张开了双臂,大声吼道:“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到高山上。”
听到萧诚吟诵的岑重本来脸有期待,听了这两句,不由哭笑不得地看着狂放不已的萧诚。
“举头红日向云低,万里江天都在望。”
又是两句出声,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岑重的内心深处。
岑重在邦州呆了十天才走。
萧诚让魏武带着一千锐士随他一起进入了广南西路。
这位大师兄,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彻底掌握广南西路,正如岑重所言,广南西路之上,多有官虫。萧诚不好直接用武,因为那差不多就等于造反,但有了岑重这位招讨使,那却是名正言顺地来讨伐那些地方势力了。
当然,这位大师兄也不是普通人,到时候是成为助力还是阻力,还真是有些说不准。
岑夫子却是留在了邦州,说是虽然不再收亲传弟子了,但却还想在古稀之年,在这化外之地,做一个启蒙者。
萧诚当然知道夫子心里的真实意思,却是一笑置之。
夫子老了,想做什么便随了他去,只要他高兴便好。
:我一定是眼花了
拉弓,搭箭,嗖的一声,羽箭脱弦而出,直奔出百步开外,伴随着叮的一声轻响,被悬挂在一根线上的铜钱被射了一个正中,高高的飘荡而起,激荡了数个来回,仍然是颤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