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官家雷霆大怒,上好的一套价值连城的瓷器被官家连接着全部摔碎了好几个,算是全毁掉了。这可是一套唐时的孤品,毁了就是真没了。
但这套瓷器价值再昂贵,又怎么抵得过官家一怒呢?
陕西路上走马承受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奏报,官军在神堂堡大败,上万兵马一朝尽墨,而出征的大将,竟然一个也没有回来。
其他的人赵琐并没有映象,但李澹他可是记忆颇深的。
当初李续造反,李度率部一度打到了温泉城,距离当时马兴的安抚使府所在地延安府也就一步之遥了,就是这个李澹稳住了阵脚死死地守住了这最后一道关卡,这才赢了转机,最后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这样的一员大将,就这样轻易地死了?
更让赵琐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对手,居然是萧定身边的一名亲兵出身的将领。
“二十多个寨子被烧成了白地,只剩了一个栲栲寨还在苦苦支撑,党项人的斥候,都到了庆州了,还说连延安府都看到了党项人的骑兵,整个陕西路,一日数惊,张超是怎么搞的?”赵琐拍着桌子,怒气勃发。
“官家,这件事实在是也怪不得张太尉!”夏诫道:“事情也查清楚了,张太尉本来是想偷袭拿下神堂堡这一要地的,但没有想到安抚使府已经被逆贼渗透,所以导致情报泄漏,被敌人提前埋伏在险要之地。官家,此事张超、兰四新虽然都有失查之罪,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陛下还是要安抚为主。”
赵琐仰天长叹一声:“安抚自然是要安抚的,可陕西现在的困局怎么解决?”
“这个官家不用过于担心。张太尉虽然先失一局,但眼下大军正在陕西路上集结,您看西军虽然大胜,但却不敢出神堂堡一步便可见端倪,好些所谓的斥候,除了制造恐慌,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用。只要当地官府善加抚恤,也就无事。眼下,如果李度能够在盐州之地得手,那时局便大好了!”
“两个叛贼对决!”赵琐冷笑一声。
“官家,李度现在是陕西路都钤辖了!”陈规截口道:“将士正在前线用命呢!”
对于陈规转弯抹角的批评,赵琐哼了一声,道:“前线大败,想来今日与辽人的谈判必然是很不顺利了,罗相,你说说看吧!”
坐在下首的罗颂愁眉苦脸,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官家,今日耶律俊提出要以雄州为界,雄州以北之土地,全都得割让给辽人!”
“岂有此礼!”赵琐脸都气得有些变形了:“如此狮子大开口,耶律俊他是疯了吗?”
“他没疯,只不过知道我们在神堂堡打输了!”罗颂道:“但愿接下来李度能在盐州打赢,否则还不知道耶律俊会提出什么更过分的要求来!官家,前面打不赢,臣,还有楚王,在谈判桌上说话,是一点儿底气也没有啊。您知道对方怎么威胁我们的吗?那耶律俊只差明说,如果这些地方不割让给他,他就要派来自己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