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的一声,他拔刀而出,一道寒光闪过,这面大旗上半截立时掉落,执旗的旗手惶然不知所措,平时,他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卫这杆旗,可现在这旗子却是被自家主将斩断的。
不等那旗落地,萧定手中的刀继续挥舞,那鲜红的旗帜便在刀光之中变得粉碎,随着风飘荡向远方。
“我们回去!”呛的一声,还刀入鞘,萧定大喝一声,拨转马匹,向着兴庆府方向奔去。
声声呐喊之中,数千铁鹞子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在雪原之上滚滚向前。
:引诱
拓拔奋武、苗绶带着两千横山党项团练军抵达神堂堡,这让李义大喜过望。
“来得好!你们不来,我只能依城而守,不敢随意出击,你们来了,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李义兴奋地道:“有了这两千好手,我们就可以主动出击了。”
“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拓拔奋武到现在还有些蒙。
入冬以后,他便一直呆在拓拔城,与苗绶一起组织党项人训练,兴庆府的一纸十万火急的命令,让他速率二千人马至神堂堡听从李义调遣。
“我们要与朝廷开战了!”李义看了一眼两人,目光在苗绶身上特地多停留了一会儿。
拓拔奋武大喜过望,苗绶却是大惊失色。
“出了什么事?”
“总管的爹娘,都死在了朝廷手里。”李义脸色狰狞,“狗娘养的,真是没把我们西军放在眼里啊!”
“前段时间,不是还在说崔中丞去兴庆慰军吗?”苗绶咽了一口唾沫。
“慰个屁的军!”李义呸了一口:“想骗咱们总管回汴梁去呢!亏得咱们在汴梁也有消息来源,这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知道吗?张超现在就在陕西路上,正准备组织兵马来弄我们呢!三天之后,李澹便会率领一支五千人的先头部队来偷袭我们神堂堡。”
“这么说来,我们倒是赶上了一场大戏!”拓拔奋武担着拳头,指头关节啪啪作响。
李义拍了拍苗绶的肩膀:“苗德送出来的情报。这几天,我们的探子已把对方的兵力情况大致摸清楚了。走吧,屋里头说!”
苗绶此刻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脸上表情复杂之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跟着李义,拓拔奋武进了议事厅,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议事厅里,硕大的沙盘之中,边境之上的山川河流堡寨道路一目了然。这玩意儿,从当年萧诚来到这里之后便开始制作,无数探子用双脚丈量了周边数百里地方,历时数年,一点一点地完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听说在兴庆府,还有一个更大的。
苗绶以前也是统制级别的军官,大宋朝廷的军事地图,他也是熟悉的,但那些地图,只能说是大致不错而已。与现在西军所用的军事地图相比,那完全就是瘪脚小三与大师之间的差距。
萧诚确定了地图的具体尺寸以及比例尺,西军所用的地图,全都用一个标准制定,每一副地图,都精确到了一条道路、小溪、村庄。现在西军之中,便有一支专队的队伍,在从事着地图的绘制工作,西军的兵马打到那里,他们就跟到哪里,西军的商队走到哪里,他们也就跟到哪里。
“事实上,这两年来,我们西军与兰四新的关系愈加紧张之后,陕西路就开始在我们的周边布署军队了。”站在沙盘前,李义道:“横山寨、怀威堡、威边堡、东谷寨、胜羌堡、通寨堡等军事堡寨以白豹城、金汤城为基,各自都布署着五百至一千兵马,在这旁边,栲栲寨里更是布署有重兵和大量的军械物资。说起来兰四新也不是那么废物,一直在防备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