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我们不能任由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得离开汴梁!”萧旖道。
“去找你大哥吗?”
“只怕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法子去大哥那里!”萧旖摇头道:“但是我们得离开汴梁,让他们找不到我们才行。”
“我,我们马上走!”韩大娘子有些慌乱地翻身下床,四处去寻自己的衣物。终于找到了外裳,韩大娘子胡乱地套在了身上,穿了一半,却猛然停了下来:“只怕,只怕我们无法离开。”
“明着走自然是不成的了。”萧旖道:“但是二哥当年在汴梁还留下了一些人手,现在许管家正在安排,等许管家那里安排好了,我们就能走。但这一路之上,肯定有许多的辛苦,所以娘,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很难过,我也一样,但我们都得坚强起来,为了大哥、二哥,为了小靖儿,您也得把身体快快地养好。”
韩大娘子点了点头,却又终是忍不住如潮水一般再度袭来的悲伤,仆倒在床榻之上,哀哀哭泣了起来。
禁宫之内,权功拿起一枚香丸,放在鼻间细细地嗅着,他的对面,少监秦泽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整个人却在瑟瑟发抖。
“这香丸,居然有这样的功效?”权功很是好奇。
“小人,小人不知道!”秦泽声音颤抖。
虽然从级别上来说,他只不过差了权功一级,但从权利、地位上来讲,两人相差就天差地远了。简单一点来说,权功要弄死秦泽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这么说来,天香阁与萧家也有关系了?”权功放下了香丸,道:“难怪,难怪萧诚一去了南方,天香阁的东家便呆在江南不回来了。秦泽,你知道你把萧禹死了的消息透露出去意味着什么吗?”
“我,我……”
“官家、首辅他们为了隐瞒这个消息,费了多大的劲啊,想不到却毁在你的手里。”权功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你知道这么一来,我们要多出多少事来吗?万一这消息提前走漏了出去,便说是你了,便是庞贵妃,只怕也得吃挂落。”
:蚕食
风卷起地上的雪籽,打在盔甲之上,叮当作响,天阴沉沉的,明明现在应当是晌午时分,但看起来却像是马上就要黑了。那一层层厚厚的云彩,似乎一伸手便能接触到。
两支兵马,却在这样的天气之下,在雪原之上对峙着。
两支兵马人数看起来相差甚大,背北面南的那一支黑压压的一眼望过去,几乎看不到边际,只怕有数万人之众。而另一支,却似乎只不过千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