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走吧,不会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以后我们或者还有很多事情要借重贵妃呢。”许勿言道。
秦泽上前一步,取了桌上的药盒,放在鼻间用力嗅了嗅,这才揣进怀里,慌里慌张的出门而去。
“许管家,接下来怎么办?”掌柜的走了进来,问道。
“告诉慧远和尚,消息确认,准备撤退!”许勿言咬着牙道。
内宫大门,秦泽向着守门的班直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刚刚踏进宫城,便看见一个人正站在城门不远处,背负着双手看着他。
“大貂档!”他惊叫了起来。
权功慢慢地走了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秦泽半晌,这才笑着道:“秦少监,我们要好好地聊一聊了。”
秦泽只觉得浑身发软。
:必须要走
萧旖静静地站在后花园的池塘边上。
萧家的园子,不是一般的大。便是这个池塘,也足足有亩许大小。
这些天雪一直在下,园子里到处都是积雪,竟是将原本的径道也给遮盖得看不见了。萧旖一路行来,却是留下了长长的一行脚印。
园子里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多积雪的。要是以往,家里的仆人差不多会将园子里的积雪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算有时候想留些雪趣儿,但道路是一定会清理出来的。
可是现在,家里却是没留下多少人了。
原本家里的那些来自军队的护卫,相当一部分人跟着萧诚去了黔州,剩下的那一些,在萧禹出事之后,许勿言立刻便在禀明了韩大娘子之后,差不多便都遣散了。
剩下的,当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无处可去的人了。
不过萧旖知道,走的那些人,并不是真走了,而是被许勿言安排了另外的去处以作为后手。
虽然裹着厚厚的裘衣,但脸庞依然冻得通红,风吹过园子,穿过竹林,呜呜的声音,显得特别的萧瑟,被吹起的雪粉打在脸上,有些隐隐作疼。
萧旖觉得特别的孤单。
大哥虽然一直不在家,但有二哥在,啥事儿也都用不着她操心。
二哥虽然是一位男子,但心却比女子还要细腻,什么事儿都替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二哥后来去了黔州,萧旖好长一段时间极不习惯。
不过家里仍然有爹爹在。
萧旖仍然是那个可以看书写字吟诗写文章的无忧无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