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萧某在西北的确是一家独大,但想要镇服四夷,为国戍边,如今之局面,还非得萧某不成,换了一个人,西北必然重新陷入混乱之中,这一切,学士不得不知!”萧定想了想:马兴微微点头。
“如今汴梁局面,学士更是清楚。”萧定忽然道:“我希望学士表明态度,支持荆王!”
马兴一惊,下意识摇头道:“储位之争,人臣怎可掺合其中?”
“储位之争,亦是大宋未来之争,学士也想明哲保身吗?如果楚王上位,只怕这天下便要动荡了!”
马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楚王不是糊涂蛋,即便他有朝一日上位,亦只会拉拢于你,萧家有你,稳如泰山!”
“楚王上位,伐辽之事,便将化为泡影,他不是能成大事的人!”萧定不屑地道。“学士,你在河北,我要西北,我们两人表明态度,官家便不得不重视。”
“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你的!”马兴站了起来:“马某忠于大宋,忠于官家,谁当上了官家,马某都会尽心竭力。这不是明哲保身,这是人臣本份。萧定,给我五年时间,我必然让河北重现荆王当年在时风貌,到了那时,大宋便又能重新具备伐辽实力了。”
萧定叹了一口气,可惜,终究还是不能争取到马兴的支持。
“学士,这件事情,你不必忙着拒绝,即便是去了河北,也可以好好地再想想!”萧定道:“我会一直等着学士的回复。”
“荆王派人联络了你吗?”马兴问道。
萧定微笑不答。
:拳头不硬,放屁不香
“学士,萧总管已经走了!”跨过门槛,看着端坐在大堂之上的马兴,程圭拱手禀告道。
马兴点了点头,神情却是有些复杂,极有振奋,却又有些萧瑟。
“学士!”程圭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你我之间,不必吞吞吐吐!”马兴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道:“好像要下大雨了呢!”
“新的安抚使已经抵达京兆府了,萧总管到了这里,却不去京兆府见兰相公一面,只怕会为兰相公所不喜。”程圭道:“学士该劝一劝萧总管,我看这陕西路上,如果说还有人说的话能够让萧总管思忖一二的话,也就是学士您了。”
“萧长卿这是有意而为之,我在延安府,对他是召之即来,看起来是给了我极大的面子,却也是在试探京兆府的兰四新,看一看这位新来安抚使的肚量。”马兴摇头道。“以我估计,萧长卿到了神堂堡,最多到盐州,就会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