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贺正干什么,有我们铁鹞子就行了,来去如风,他们跟着啊,就是累赘!”
“光骑兵怎么能成?”萧定瞅了他一眼:“西域那边,也是有大城险隘的,而且我们可不是去掠夺一番就走,而是要在扎下来生根发芽的。骑兵机动出击,步兵驻守关隘、各联结要点,然后再组织更多的仆从军,滚雪球一般的往西方前进。辛渐,那边,大得很呐!”
“都是我们的!”辛渐一仰脖子,喝了一口酒,大声道。
萧定大笑:“说得不错,都是我们的,我们的战马出现在了哪里,我们的旗帜插到了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
风更加的大了,鹅毛般的大雪飘飞而下,白日里洒落了无数人鲜血的战场,很快便被新落下的雪花给覆盖,大地重新恢复了一片白雪茫茫,似乎昨日那无数的鲜血,无数的死亡,都不曾存在。
一队队的骑兵从营地出发,向着四周搜索而去,当他们返回的时候,身后总是被拴着一队队的半死不活的俘虏。
十余天的时间,宋军建立起来近十个俘虏营,每个俘虏营中,关押着上万俘虏。
不仅仅有精壮的战士,更有为数众多的老弱妇孺。
很多的俘虏,都是整个部落整个部落的被宋军抓住的。
萧定并不介意拿着宝贵的粮食来养着这些老弱妇孺,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能让那些精壮俘虏们老老实实。同样的,将他们带回去之后,这些人,同样也能让这些精壮们就此放下刀枪,拿起锄头。
“该走了!”当最后一个俘虏营也被装满之后,萧定拿着一封信,对拓拔扬威以及辛渐等人道:“张元来信,咱们陕西路安抚使换人了。”
:诅咒
寒风呼啸,吹过这个小小的村子里那些破旧的房屋的时候,发出呜呜的刺耳的啸叫之声。
这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生活着百来口子人,但现在,这百来口子人,都变成了尸体,被胡乱地扔在村子中间的空地之上。
一千余骑兵在昨天抵达了这里,村子里的男人们稍有反抗,立刻就引来了这些骑兵的屠杀,而杀戮一展开,就再也不可能收手了。
这些骑兵,是从战场之上逃出来的。
他们本来还有超过两千骑兵,但在那一场集结了双方数万骑兵的大决战之中,他们,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支偏师而已。
他们之所以能从这场规模极大的骑兵决战之中逃出生天,是因为他们有着一个对战场极度敏锐的首领,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战事正在向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偏转的时候,便当机立断地带着他的部下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