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以前您不让我掺合黔州那边的商路,那边也的确是太乱了一些,一些个草头王目无王法,生意的确是不好做,所以我也一直没有理会黔州那边。”李格沉吟着道。
李防却是一下子来了兴趣。
今天还真是邪门儿了,陈群白日里才说了黔州的官场变迁,晚间,侄儿便寻了来,要说这只是巧合,李防还真是不信了。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萧崇文在黔州做事的时候,他还有一支人手在做其它的事情,而侄儿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你怎么突然想掺合进黔州之事了?”李防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有人寻到了侄儿!”李格坦然道:“大伯想必已经晓得了黔州之事吧?”
“这么说来,你也清楚了?那萧崇文还想干什么呢?”
“侄儿倒不认识这萧崇文,来寻我的是一个商人,他打听到了黔州现在主事的人便是大伯您说的这个萧签判了。据他说,萧签判准备在黔州出售四支商队的经营权。”
“什么意思?”李防一愕。
“也就是说,以后在黔州地面之上,能大举行商的,便只有这四支大商队了,其它的人想要经商,便只能当坐地户,从这四家商队里拿货。”李格道。“那商人说,这四家商队,其实真正对外出售的,只有一家,另外三家是有主儿的。田氏一支,杨氏一支,那萧签判肯定要占上一支。他知道自己上去肯定是拿不下来,如果与侄儿一起去,便能十拿九稳,他出六成的钱,但只要四成的份子。”
“黔州几十家羁索州,每个草头王都有自己的商队,萧崇文这是要来硬得吗?”李防眯起了眼睛,“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的确没那么容易,但杨氏,田氏都掺合了进来,其它的人,明面上只怕不敢反对吧,谁反对,就是与这几家同时为敌,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李防嘿嘿一笑:“现在又加上了你一个,他们的声势也就更旺了。拿下这样一个经营权,需要多少钱呢?”
“五十万贯!”李格道。
“多少?”李防吓了一跳。
“五十万贯!”李格却是不以为意:“大伯,黔州有民百万,地域广阔,而且拿下了这经营权,便等若是垄断经营,只怕一年下去,这本儿也就回来了。”
“寻你那商人,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扬州那边过来的。”李格低声道:“侄儿已经查清楚了,这人是杨州的坐地户,颇有实力的一个商人。”
“萧崇文居然在扬州那边也有人手,倒真是让人惊讶啊!”李防坐直了身子。
“大伯是说,这人与萧崇文有关?”
“当然!”李防看了侄子一眼:“这是萧崇文在变相地向我行贿呢,当然,也有要拉我的大旗作虎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