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腾点花样,怎么能显出他们的能耐来呢?
就算折腾出问题了,也有人替他们擦屁股,所以这样的上司,历来是最让郑皓他们头痛的。
黔州本来好好的。
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八品推官,但小日子也过得很是滋润。
城里有房,还有一家小铺子,城外还有百来亩水浇地,一年下来,总是有几百贯结余的。
自己官虽小,但却处在要害位置,每年下来,各处的孝敬已经基它的收入,也有个百来贯。
多好的日子啊!
但这样的好日子,还能持续多久,郑皓不知道。
新来的签判果然搞事了。
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吓死个人哦!
堂堂的司理参军,竟然就被生生地折了臂膀,躺在地上惨叫呼号,然后又被拖去了刑房。
刑房那地方可不是人去的地方,郑皓去过一次,便再也不想去了。
那地儿本来是司理参军的地盘,可现在却成为了收拾他的地方。
那个年轻的签判,笑得好瘆人呐!
但这事儿,能这样就收场吗?
司理参军储祥,是轻易就能被人收拾的吗?
城里只怕要乱了呐!
储祥干了多少年的司理参军了啊,不说驻扎在城内的禁军里有他的兄弟朋友,便是好些泼皮无赖也不好对付啊!
郑皓那怕是正儿八经的官儿,平素也不愿意得罪这些人。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但这些人有的是本事恶心你啊!
据郑皓所知,城里的这些人的头儿,似乎便与储祥很有些关系。
只不过萧签判动手太过于突然,大家都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偏生知州马亮又不在城内,本来是想给这个签判下绊子,可谁知这位签判直接掀桌子呢!
吸溜了一鼻子,郑皓终于看到了山庄的大门。
录事参军鲁泽急了,一看那架式,他就知道自己摁不住这位签判啊,谁让人家是上司呢!只能派人来找知州,这倒霉的差使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郑皓翻身下马,迎着两个门子走了过去。
厚厚的门帘子掀开,郑皓一步踏进到屋里,叉手躬身,一个礼行了下去,一声知州还没有叫出来,整个人便呆在了哪里。
外头寒风刺骨,冻得人抖抖索索,屋里头却是雾气索绕,暖意融融,石板镶嵌的池子内,水汽袅袅而上,屋子里的暖意,便是因为这满满的一池子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