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要是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时不时给你搞点小破坏,会让你的损失更大。
更让人害怕的就是,这些人有时候会塞进去一些违禁品到你的货物之中去,你要是不答应他们的勒索,他们就会报官,如果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货主有时候真会倾家荡产的。
秦敏打走了原来的力夫群取而代之后,经常出入这个码头的货主、掌柜等突然发现,这群人,当真就是只挣一点力夫气。
说多少,就是多少,从不多要,更不勒索。
这些人做得到位了,货主东家们,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他们把这个改变,当成了这伙人名义上的头领高鹤的约事。
那位高先生,一看就是一个读书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但终究是读过书的,还是很讲穷的。所以每个月该送的份子,那是绝不会少的。
与以前的那些损失比起来,现在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船东和货主们,不但赚得更多了一些,更重要的是,不那么心累了。
也就仅仅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原本还有些冷清的码头,居然就一天比一天热闹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船东货主们,选择到这个码头来卸货。
盘踞在这个码头之上,秦敏他们每天能赚上个几十贯钱。
说起来不少,但秦敏等人仍然过得是紧巴巴的。
因为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了。
多得让秦敏有些诧异了。
到今天为止,已经足足有五百出头的信安军等原边境四军的残余兵马进了汴梁。
这些人要安置下来,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好在这些事情,都有高鹤在打理,而高鹤也的确是一个能干的,从租房子安置这些人,然后替这些人去寻些事情赚些钱粮,他都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来。
现在这个码头,是秦敏这一伙人安身立命的所在,自然要好好地经营,自然也不能容许有别的势力前来抢夺。
要是丢了这块进项,明天秦敏这伙人,就再也吃不上饭了。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边的秦敏,当下便一路小跑着过来,“贺头儿,我们东家有个重要的消息要我告诉你。”
秦敏扫了对方一眼,来人是一个船主的跟班,经常出没在码头之上。
“什么事?”
“就是早前被贺头儿赶走的那些人,他们投靠了孙拐子,据说这两天,就要杀回来了!”家丁压低了声音道。
“孙拐子是什么人?”化名贺胜的秦敏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孙拐子。“他很有名吗?”
“贺头儿,那孙拐子是汴梁城中混江湖的这个!”家丁压低了声音同时竖起了大拇指,“他们也经营码头的,不过一直在东门那边的大码头,这样的小码头,他们看不上眼的。不过这段时间,东门外大码头的不少船都到这里来了,又有被贺头你赶走的那些人去投靠,孙拐子可不师出有名了吗,谁还嫌赚钱多呢?我们东家要贺头你一定小心些呢!贺头你们仁义,咱们东家可不想让孙拐子掌握这一片,那人,黑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