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藏花麻一愕,接着大笑起来:“你这挑拨离间,倒真是说到我心底儿里去了!不过话说到这里,咱们又绕了回来了呀,马学士如何取信于我呢?程朝奉,咱是粗人,所以呢,就不信什么空话,没有实打实的东西,是不可能让我放心的啊!你也知道,我还需要说服我的族人呢!”
你长得粗,就是一个粗人了?程圭在内心深处吐槽了一句。吐蕃帝国还没有解体的时候,禹藏家族可是吐蕃帝国数得上名号的豪门,即便吐蕃帝国已经分崩离析了,但禹藏家族仍然是那片高原之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这样的家族的掌门人,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学到的知识,绝不会比大宋任何一个精英少了。
“这是马学士写给你的信,亲笔所书,亲笔画押,盖着马学士的公印以及私章!”程圭拍拍手,坐在屋角的一个年轻的大宋武士走了过来,将手里捧着的盒子放在了禹藏花麻的面前。
禹藏花麻的手按在盒子上,看着这个大宋武士没有退下去,不由有些讶然地扫了对方一眼。年轻的武士一笑道:“马云见过禹藏族长。”
“马云?”禹藏花麻轻呼出声。
“正是。”一边的程圭道:“我们学士的长子。本来是准备出发要去汴梁参加今年的进士试了,就因为这件事,马学士将他先留了下来,这一次跟着我过来,就是准备让他留在族长身边,打完了这一仗,再快马加鞭地赶去汴梁,想来也不会误事!”
马兴这是将自己的长子作为人质送到了禹藏身边了,这个诚意就不可谓不大了。
禹藏当然清楚,马兴女儿好几个,但儿子就只有这么一个。而且据说学识过人,是陕西路上有名的才子。将自己的独子送来禹藏身边为质,这就让禹藏花麻没得什么好说了。
“这个保证,不知道禹藏族长可还满意?”程圭道。
禹藏花麻点了点头。
“族长,我们大宋,多得是羁索州,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程圭道:“靠上了大宋,搭上了马学士这条线,以后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军事上,马学士必然都能助你一臂之力,不管是瞎药也好,木毡也好,还能奈你何?”
禹藏花麻笑而不语。
“而且这一路行来,我看族条麾下子民过得着实辛苦,等到打赢了这一仗之后,贵族生活必然大有改观,这对于族长的威信的提高也必然是大有帮助的。”程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