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五千人。”陶大勇笑道:“咱们不到两千人就守住了,他们五千人,岂有守不住的道理?别看萧定揍他们轻而易举,实则上也不会那么差的。”
“也是。”张义道。“不过副指挥使,说真的,我觉得这归义城,真没有必要守,一座孤城,徒增伤亡,意义不大啊!”
“官家要守,那就得守!”陶大勇道。“一旦朝廷大举进攻的话,归义城握在手中,那还是很不一样的。有一个支点,大军想什么时候渡河就什么时候渡河,没有了这个支点,难度就要成倍地增加了。只要还在守归义城,就说明朝廷的对辽政策,还是以强硬为主的。”
“明白了!”张义道:“反正我们要走了,就不操这个心了。副指挥使,走,喝酒去。”
喝酒的陶大勇张义二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他们嘴里念叼着的耶律俊,就在范阳,离他们所在的归义城,可以说是咫尺之遥。
“陶大勇十天之后要走了吗?”斜卧在床上的耶律俊笑道:“那这十天,咱们就别去打扰人家了,去一次他便要死一些人,死得多了,到了汴梁,威胁就小了一些吗?现在他应当还有近两千人,咱们让他们完完整整的去汴梁给他们的荆王殿下当臂助去,哈哈哈!歇十天,歇十天,等他们的那个捧日军来了,咱们再去。”
利用归义城练兵是其次的,耶律俊现在正按着林景给他出的主意,利用归义城的战事,在一步一步地整合整个南京道。
现在整个南京道上,死在耶律俊手里的人,比起死在陶大勇手里的人要多得多。
:高卧庐中听风雨
“这一杯酒,我们要敬英勇奋战,敢为人先的定武军将士。”上首的崔昂满脸春风,举杯大声道。
哗啦一声,大厅之中,十数名定武军都监以上的军官在陶大勇的带领之下都站了起来,双手捧杯。
“这一战,历时两月,定武军一直冲锋在前,最后又扼守归义城,屡次挫败辽军进攻。来,大勇,满饮此杯。”
陶大勇谦恭地躬身道:“这一切都是官家的英明,是枢相的大力支持,陶大勇不过一身蛮力耳,功在官家,功在枢相。”
“过谦了,过谦了!”崔昂大笑:“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谁敢抢你的功劳,崔某人第一个就不放过他,来来来,诸位,今日大勇归来,你们可得与我陪好了,不得怠慢!瑾儿,给诸位倒酒,倒酒!”
安抚使府管勾机宜文字崔瑾大笑着提壶而出,“诸位,陶指挥使这一回去了汴梁,你们想要再灌他的酒,可就难了,说不定再过些年,陶指挥使就能飞黄腾达,位列横班,到时候你们只怕也不敢灌他的酒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们还等些什么呢?”
崔瑾自然是欢喜的,因为这一次的战事,他是步步高升,作为安抚使府管勾机宜文字,不管是那里打了胜仗,他都是能沾上边的,更何况陶大勇扼守归义城,所有的后勤补给更是他崔瑾亲历亲为,现在的他,是堂堂的五品朝官,已经跨过了皇宋官员们最为艰难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