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离谱了吧?苗绶不在,苗德总还在吧!
“你们说,他们这个样子赶到了神堂堡,萧指挥使会不会一着恼儿,会不会把他们都从了军法?”
“第一,他们这个样子,在这样的天气之下,能不能赶到神堂堡都是一个问题,指不定半路之上不知有多少人会半途而废!第二,就算赶到了神堂堡,我估计他们也都快散架了,萧指挥使也不好再弄他们了,再弄,就弄死了。”
“明天看来我们有的忙了!要满城里去搜捕逃兵了,嗯,说不定还要去外头搜捕,这天气,可真够要命的。”
“没办法,安抚使派的差使,让我们唯萧指挥使之命是从,叫苦归叫苦,事儿还是要做的。”
一名营将从地上捡了一本厚厚的册子起来,在手里拍了拍:“定边军的兵册,萧指挥使弃之如蔽履啊,这个意思,大概是准备放苗绶一马了。今天这阵势,你也看到了,超码差了七八百人吧?四百马军,有两百多了不起了。”
“萧指挥使聪明着呢,放过了苗绶,这也是给西北将领们示好嘛!做事归做事,做人嘛,再说罗!”
“不过萧指挥使不当场把这册子毁了,却留在了这里?”另一名营将笑吟吟地道:“这是要借我们的手,把这册子给安抚使吧?听说苗绶要解甲归田了,大笔的财产往延安府,京兆府都拖了几十大车啊,这还是明面上的,其它还有田亩、铺面、房宅呢!安抚使拿着了这把柄,以后啥时候要拿捏这苗绶,都是妥妥儿的啊!以为解甲归田就没事儿了?乖,就没事,不识相,那就有很多事!”
两人相视大笑,其中一人将册子揣进了怀里。
还要布置定边城的警戒、防守,明天,还有更辛苦的事情要去做呢!
“二位将军,我家统制在家里略备了薄酒,请二位将军赏脸前往,喝点热酒去去乏!”一名家伙模样的人,飞快地跑了过来,向着两位营将躬身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你回去转告苗统制,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今天实在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不敢喝酒误了正事。真要喝酒,也得等这事儿完结了再有时间啊,得罪,得罪!”
两人叉手一揖,竟然是转身扬长而去。留下那家丁一脸黑线,不过区区一个营将,竟然将自家统制的邀请当成了耳边风。
当下便咬着牙回去,准备去告个刁状。
与定边城的一片鸡飞狗跳不一样的是,神堂堡却是喜气洋洋。从神堂堡出发,整整两里路上的积雪,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还有人扛着扫帚不停地走来走去,但凡看到哪里有落上了积雪,赶紧便要去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