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呢,算是反面教材吗?”罗纲指了指绑在堡顶的嵬名合达。
“倒也说不上。”萧诚一笑:“他们是看准了一条路,便不顾一切地押上了全部的身家,这样的人,赌赢了,可以称之为眼光长远,赌输了,就叫鼠目寸光,部族罪人。”
罗纲一撇嘴,“左右都是你有理呗?”
“世事就是这样啊!”萧诚大笑起来:“好了,诸位,不说闲话了,说正事。接下来,如果野利与细封两族不是空口白话的话呢,就一定会有一些日子不好过的小部族来找我们交易,而最初交易的商品,最多的肯定便是粮食。雨亭,这件事情,你去办,商队我替你准备好了,你打上你东府相公公子的牌子去延安府等地大量地收购粮食以及日常用品,咱们不差钱!”
“如此大规模地收购会影响当地粮价,只怕马安抚使不会善罢干休!”罗纲有些迟疑。
“他不会管的。就算管,也只会是拿出常平仓的粮食来平抑粮价,因为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萧诚笃定地道。
“那就好,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怕马兴。”
“对了,你路过定边城的时候,督促一下苗绶苗德父子,替我们征发的民夫在那里呢?要是再看不到人,我就要告他的状了。”
“这个我在行!”罗纲笑道。
“其实除了野利,细封之外,我还派了另外一些人手去了横山之中,他们有走这条路的商贾,也有一些和尚,嘿嘿,别看横山诸蕃不读书,但对于和尚他们还是挺尊敬的。”萧诚笑道:“咱们数管齐下,先把这些小部族拉一些过来。”
众人都是连连点头。
“辛渐,贺正,你们两人这段时间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防备嵬名部族狗急跳墙,再来弄我们一回。军事之上一定要做好与敌人再打上两到三场的准备。”
“先行放心。”两员武将一齐拱手道。“我们一定会做好一切准备,有神堂堡作为依靠,我们断然不会让他们占到半分便宜。”
“当然,假如嵬名一族当真还敢来攻,咱们就把这些俘虏拉到堡顶,一排排地砍头给他们看。”萧诚冷笑道。
“崇文,照你现在这么个搞法,只怕这些俘虏也活不了多久吧?”罗纲看了一眼远处在士卒的监视之下劳作的那些俘虏,有些怜悯地道。“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过了?”萧诚道:“假如前几天是我们输了,你猜我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的?只怕早就成了这山中猛兽的腹中食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