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过交道,谁能了解谁呢?”萧诚道:“现在我们不去想他了,想我们自己的事情吧!明天,辛正将带五百人先行去神堂堡接管堡务,里头原有的定边军,让他们打道回府吧!罗纲跟着辛正将去。其它人随我一起,押运物资,随后而行,争取在天黑之前抵达神堂堡。辛正将,接管神堂堡之后,你只怕接下来还要准备有可能的作战任务。”
辛渐一惊,“作战?”
“神堂堡距离横山诸蕃太近,而我们这一次来又的确是气势汹汹,有人不想我们得意,有人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指不定明天就会有有人来光顾我们呢!”萧诚道:“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但终归是有备无患才好。”
“真要来倒是好事。”辛渐狞笑了一声:“我入广锐军,寸功未立而添为正将,正自惶恐呢,不拿些敌人首级来妆点门面,如何在众兄弟面前扬武耀威?”
一席话说得帐内诸人都是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定边城中,自称得了风寒的老将苗绶正与儿子苗德对面而坐。
“你怎么看?”
“来者不善!”苗德有些发愁:“一个三计使公子,一个东府相公公子,却在我们面前和颜悦色,言必称晚辈后进,大人,您说怎么办?他们愈是如此,只怕愈是已经有了法子对付我们了。”
“怎么办?这里是定边军,两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娃娃,这辈子是第一次出汴梁城吧?没经历过世事哪里知道这人间凶险?你派人去跟嵬名家的说一说,新来的这些人,可是富得流油的。”
“大人,万一伤了这二位,只怕就会大祸临头。”苗德一惊。
“嘱咐他们看着点好了,这两人身边必然有得力地护卫跟着,目标明显得很。”苗绶不耐烦地点:“这也怕,哪也怕,还做什么事了!那里有一点风险也不想担,便平平安安吃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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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锬策马跟着萧诚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道:“二郎,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苗绶有可能勾结横山诸蕃来偷袭我们?不至于吧?好歹他也是朝廷命官啊!”
萧诚闻言不由失笑,转头看着他道:“锤子,今日你跟我们进那苗府,发现了什么?”
韩锬摸了摸脑袋:“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哦,对了,好像他们家很有钱呐!似乎,似乎不比二郎家中差哦!”
“你二郎家里算上我这一辈,已经三代为官,祖父一辈做到了枢密相公,父亲做到了一国计相,那你说说,苗绶区区一个统制官,他是哪里来的钱呢?”
“或者人家生意做得特别好!”韩琰沉吟道:“二郎,我们天工铁艺,当初不也是就混一个肚儿圆嘛,后来有了二郎你,便日进斗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