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定边城,可就只有定边军一家独大,现在咚的一声,头上掉下来一个指挥使,要将定并军合并指挥,谁愿意头上多一个婆婆啊!
而定边城附近的府州,麟州这些地方,当真会欢迎萧定这么一个强势的人物,空降定边城吗?
麻烦事儿多着呢!
正如萧诚所言,这支精锐一路飞奔,当真是以日行百里的速度再前进,这支队伍之中,军卒自不必说了,便是那些青壮,壮妇也是擅骑马匹,倒真是让罗纲吃了大苦头。
这一次从汴梁到天门寨,虽然也是骑马,但沿途走的都是官道,而且走得累了,还有马车可以歇息,罗纲是着实没有尝到骑马的辛苦的。
这一回,就没有侥幸了。
第一天下来,两胯内侧,便已经是鲜血淋漓。
萧诚用烈酒给他消毒,上药的时候,罗纲的惨叫之声,声震营地。
不过他也的确硬气,到了第二天开拔的时候,又硬生生地自己爬上了战马,哪怕是抱着马脖子,脸色惨白。这倒是让同行的士卒青壮们看他的眼色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读书人很多,硬气的读书人可真不多。硬气又能吃苦还能对他们和颜悦色的读书人,哪就更少了。
接下来,队伍之中的壮妇替罗纲做了一个棉垫子,让他铺在马鞍之上,倒也是略减了颠簸之苦。
:人称马砍头
陕西路新任安抚使马兴,上任的第一件事,就让朝野上下给惊着了。
他悍然地将自己的安抚使府的行辕搬离了繁华舒适的京兆府,往前一下子给蹦到了陕州的延安府。
用马兴的话来说,延安无虞,则京兆府无恙,吾为安抚使,岂有不驻延安而驻京兆的道理?
人家章廓还在收拾家当准备返回汴梁呢,马兴一声令下,整个安抚使府便北上延安。
把章廓这位前安抚使给凉在了京兆府,除了恨得咬牙切齿之外,却也没有丝毫办法可言。最后只能抓紧时间,灰溜溜地一路狼狈离开了京兆府,回转汴梁。
而马兴闹的这一出,自然也是传回了汴梁,想来章廓回到汴梁以后,还少不得要为自己数年以来一直长驻京兆府的缘由作出合理的解释。
理由当然是很好找的,但在官家心目之中的映象,却只怕是难以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