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收拳转身,看向萧诚,笑道:“看来你也是与小时候一样,习惯了早起练拳读书了?”
“我早打完拳了,正准备去读书呢!”萧诚道:“倒是大哥你,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本想打趣两句,但一想还是莫要惹恼了兄长,再说了,大哥起来了,大嫂肯定也起来了,自己要是说几句轻佻的话被大嫂听去了,以后可就难做人了。
萧诚嘿嘿一笑:“今儿个起晚了。你也莫要趴在墙头上了,过来说话。”
“不过来了,不太方便。”
“小家伙,毛长齐了吗?就跟我说方便不方便,得,那我过来。”萧定笑着从架子上扯下了衣物,小跑了几步,纵身一跃,一脚蹬在墙上,借势再起一步,伸手攀住了墙头,轻轻巧巧地便坐在了墙头之上。
身后传来了啊的一声轻响,萧诚去瞧时,就见到大嫂正捂着嘴,看着墙头上的兄弟两人。
萧定回头笑道:“我与兄弟说会儿话,劳烦娘子吩咐厨房做了草餐,送到这边儿来。”
“知道了!”看着墙头上的兄弟二人,高绮嫣然一笑,又转身进屋去了。
“嫂子见到你这伤疤,只怕是心疼坏了吧?”仔细瞧了瞧萧定身上的伤,最危险的一次,居然离着心脏只有约莫两寸的距离,当真是生死一线了。
“哭了好一场。还说要回去求家里长辈,莫要让我再去北疆了呢,都是些妇道人家的话。”萧定摇头:“看着是凶险,其实也没啥,外头穿着甲呢,老太爷当年留下来的甲胄,可不是普通货色,这里是中了一箭,入肉两寸而已。”
萧诚骇然:“羽箭破甲,对手很厉害啊!”
“应当是宫分军里的好手,十步之内,还来得及给我一箭,倒是大出乎我意料之外。”萧定道:“不过也就如此了,挨了他这一箭没死,他便只能把脑袋送给我了。”
萧定说得轻描淡写,但萧诚却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形有多么的危险。
生死胜负,当真就在一霎那之间。
“多谢大哥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引着萧定进了自己的书房,萧诚道。
“不过是些药材皮毛罢了,在北地,也值不了多少钱。”萧定笑道:“而且有不少是我从辽人哪里抢回来的。”
“在北地不值钱,在这汴梁城中,可就值老钱了。”萧诚道:“特别是那几领貂皮,毛色当真好得好,最难得的颜色居然差不多。家里的库房里,可找不出来。”
“正好给你做身袍子。”萧定道。
“我也有礼物给大哥呢!”萧诚道:“准备了近两年,我想大哥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