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还在赶来的路上,或者是来不了的。
真要是全部记录下来,恐怕一间屋子都装不下吧。
随便从里面抽出几张,卷宗上记录的都是人命要案。
唯一一件不是人命案的,还是狠狠打朝廷脸的案子。
朱瞻圭很难想象,一个衙门的女牢房,里面的女犯人竟然成为了那些狱卒们,赚钱和泄欲工具。
这他娘的,还是衙门吗,土匪窝都比这好吧。
「呵呵…」
盯着眼前这一大摞的卷宗,朱瞻圭突然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冷得可怕,他的脸更是充满了杀气。
在他身后,大腊月天还满头汗水的山东官员们,身体在腿肚子的带动下已经颤抖了起来。
所有人心中都在绝望的哀嚎。
这下真完了。
特别是朱瞻圭刚刚念出的那几个县衙的县令,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吓得屎尿齐流。
:太爷爷,为什么到冬天了,爹和娘在房间里还在打蚊子。
“兄弟们呐!”
“嘿哟!”
“加把劲喔!”
“嘿幼!”
“拉完这车就吃饭哟!”
“嘿哟!”
“中午吃啥!”
“肉罐头啊!”
“还有白白大馒头啊!”
“…………”
济南府火车站旁边,数万人正在劳作。
工人们喊着号子,在一个个工匠的指挥下,将装在雪橇上的石子石块,拉到指定的位置。
天气十分寒冷,滴水成冰,但工人们却是干的热火朝天。
特别是不远处,厨房生起的炊烟和传出来的香味,更是刺激了他们干劲的十足。
今年山东的雪,比往年来的晚一些。
腊月十八那天,大雪降临,一夜就让山东境内披上了银装。
以往大雪封山的季节,百姓们都会窝在家中,靠着柴火取暖,一家人挤在一起,盖着破旧的被子,艰难熬过严寒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