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点头,“这个小人知道,所以您到底想说啥!”然后抬手,示意张克俭继续往前走。
张克俭边往前走,边扭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千户,“我想说的是,能不能看在我姐夫姐姐外甥的份上,只关我别对我用刑,你们锦衣卫的刑罚,我怕我扛不住!”
跟在起身后的千户身形一个踉跄,好悬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刚才这么多话,其实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
毕竟抓人是以老爷子的名义抓的,张克俭心中明白,锦衣卫这一行他是必须要走一趟。
他刚才狡辩的话,又是搬出自己的后台,其目的就是不想承受锦衣卫的刑罚。
:热情服务锦衣卫,多项套餐任选择。
“来来来,各位公子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一个的往前走!”
“唉呀,赵公子你别哆嗦呀,我们锦衣卫诏狱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看你吓成什么样了!”
“哎哎,别哭啊,怎么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锦衣卫诏狱门口,两队锦衣卫满脸笑容的站在两边,手举各种刑具热情欢迎着,从中间哆里哆嗦走过的公子哥们。
一个个公子哥,看着头顶上沾满了暗红干涸鲜血的刑具,头皮一阵发麻。
胆子小的已经走不动道了,还需要旁边的人拖着往前走。
很多人下面的衣摆,都是湿漉漉一片,估计是刚才喝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撒上去了。
在锦衣卫诏狱门口,站着一个热情似火的汉子,这人正是锦衣卫诏狱头子。
他一手拿着一个三角小红旗,另外一个手举着一个铁皮喇叭,正带着旁边一队拿着锣鼓唢呐的锦衣卫,又吹又打,满脸热情洋溢的欢迎着这些公子哥们。
这熟悉的场景,这熟悉的语言,这熟悉的笑容。
知道的这是锦衣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旅游团,带队来锦衣卫诏狱参观呢。
张克俭用力的擦了擦眼睛,用看鬼一样的表情,看着诏狱门口的场景。
他偏头看了看站在两边的锦衣卫,又看了看门上面写着锦衣卫奉诏监察狱的牌子,以及站在门口,像老鸨子一样,热情欢迎的锦衣卫诏狱头子,表情呆滞的看着身边的千户。
“老兄,冒昧的问一下,你确定这是锦衣卫诏狱,而不是某个青楼开门迎客?”
千户闻言呵呵一笑,神色自然道。
“张爷您没看错,这就是我们锦衣卫诏狱。”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殿下觉得外人对我们锦衣卫误会太大,让外人误以为我们锦衣卫,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残害忠良的部门。”
“这种误解,让我们锦衣卫同僚们身心受到了打击,甚至我们的家人也因此跟我们产生了生疏感,因为这些事,我们锦衣卫很多人都患上了精神抑郁,甚至有的受不了这种委屈,自残以证清白。”
抬手摸了摸脸,千户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