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官员办事都是兢兢业业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锦衣卫抓到了尾巴。
热热闹闹的新年,就这样被一场血腥之桉,弄得一点热闹气氛都没有。
永乐16年二月初六。
经过两个月的艰难跋涉,朱瞻圭终于带着他的部队,来到了贝尔湖防线。
“呼!”
一股白雾从口中喷出,朱瞻圭摘下戴在脸上的墨镜,抹了抹被冻僵的脸,擦了擦眉毛和已经蓄起的胡子上的白霜,拿出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南方这个时候的季节,已经开始了冰雪消融,可在这寒冷的东北,冰冷的寒冬才刚刚到达巅峰。
在这里呼出一口气,口水刚离开口,就冻成了冰珠坠落在地。
上个厕所还要拿根棍子,一边方便一边敲着。
小的还好一点,难受的是大的。
这让朱瞻圭忍不住想起了郭老师和于老师的一个相声。
这个时代的东北季节,真跟那两位老师说的那样,带纸的用处不大,用棒子才是最方便的。
“有没有探查到阿鲁台那边的情况。”
观察了一下环境,见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看不出什么来,朱瞻圭便收回了望远镜,重新把墨镜戴在了眼上。
戴墨镜不是为了装酷,而是为了防止雪盲症。
不单单是朱瞻圭,手下的护卫包括所有士兵,每个人都有一个墨镜。
带着蛤蟆镜一副酷酷的胡玉,摇了摇头。
“已经派出去三波人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但也就是这两天回来了。”
“他们走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不管探查多远,三天以后必须回来汇报。”
朱瞻圭点了点头。
“通知下去就地扎营,告诉那些工匠师傅们,按照我给他们的图纸,建造防御营地。”
“天冷让大伙都冻起来,活动活动暖和些,并且告诉大家以后干活,每天三顿饭顿顿都有肉。”
“还有通知东边那边,让他们赶紧过来集结,再磨叽就按,耽误军机论处。”
“奴儿干都司那帮靖难也让他们带过来,这帮罪人赎罪的机会来了!”
:阿鲁台:悄悄的进去,打枪的不要。
“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脑子有问题,竟然跟你来这个鬼地方!”
乌尔萨顶着迎面拍来的雪花,看着大明边境的方向,忍不住对阿鲁台一声吐槽。
饮马河畔。
鞑靼军团正踩着滑熘的冰面,一点的一点的往前挪。
草原上今年招了白灾,雪最深的地方已经过了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