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冒顿则是有些好奇,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张使者如此说,难道就不害怕我听到后,觉着您没有了用处,将您处决么?」
这个话题很严肃,冒顿的话语刚落地,整个帐篷中的氛围就变了,变得寒冷肃杀。
张禧龙却是无谓的笑了笑:「就算此时我不说,大王子难道就不知道了么?」
「我在匈奴的这段时间,贵部应当已经是掌控了我的一举一动吧?」
「我许久未曾接到大秦信件的事情,想必大王子知道的比我清楚。」
「如今大王子来,只怕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冒顿看着张禧龙,微微笑了笑,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是满意。
「张使者说的不错,您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中,这些事情我们自然是知道的。」
他摇了摇头说道:「或者说,不应该说我们是知道的,只能说我是知道的
,因为我并未将这个事情往上告诉父王。」
张禧龙也是一个聪明人,当即问道:「大王子需要我做什么?」
冒顿更加满意了,他看着张禧龙说道:「你是秦人,而我需要一个秦人,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
「哪怕这个盟友此时已经不存在了,可只要部落的人不知道,那么这个盟友就依旧有震慑力。」
「张使者明白我的意思么?」
张禧龙微微一愣,而后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看着冒顿说道:「原来如此。」
他有些唏嘘:「大王子竟然准备动手了么?」
冒顿点了点头,有些悠长的说道:「我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若是我再不动手,只怕再过几年,这部落中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父王不应该将我逼迫到这种程度,我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
张禧龙看着冒顿,只是开口问道:「那么,大王子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可是能够告诉我?」
冒顿没有丝毫犹豫:「自然是要告知你的。」
「你且听我讲来。」
另一处帐篷中。
头曼可汗坐在王帐中,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冷酷与暴戾,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人惦记他的位置。
甚至这些人中包括了他的那个好儿子。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接受不了的事情,但却是没有办法不去接受的事情。
头曼无能为力。
因为他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受到他的控制了。
他已经是如同一匹受伤的、没有力气的孤狼了,所以只能够自己看着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