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声泪俱下,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嬴政说道:“陛下,尤其是霍真,他仗着蓬来洲总督是他兄长的老师,便在蓬来洲中肆无忌惮。”
“陛下啊——”
“臣为那些大秦的子民感到不值啊!”
“他们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这些人,信任着朝廷派遣过去的郡守,可是这些郡守并没有善待他们。”
“这些郡守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啊。”
洪良说着说着,眼睛中的泪水是真情实感的落了下来。
而四周却是寂静一片,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开口,甚至连御史台的人都没有敢开口帮助洪良说话的。
所有人洪良的眼神都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他们觉着,这个人死定了。
而台上的嬴政看着这一幕,却是嘴角带着嘲讽的淡漠。
“哦?”
“洪爱卿,你说的这些可有能够左证的人或物?”
嬴政坐在高台上,颇有些不怒自威的肃穆,他的眸子漆黑无比,像极了夜晚的天空。
而洪良在听到这话后,却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开口说道:“陛下,臣自然是有人证的!”
他一脸的诚恳:“临淄郡郡守霍实弟弟蓄意杀人一案的目睹之人,被陈总督屈打成招,如今却是来到了咸阳城。”
“现在正于咸阳宫外等候陛下的宣召。”
嬴政看着这一幕,只觉着有趣,他看着洪良说道:“哦?有人可以左证,且被陈珂屈打成招了??”
“那便宣召此人入宫吧。”
嬴政又是看着一旁的陈珂问道:“陈珂,你对此事可是有什么说法?”
陈珂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臣清者自清,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的,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身正的人影子永远不会是斜的,这一点臣是永远都相信的。”
嬴政笑着摇了摇头:“别人都状告到你的头上了,你竟然也不为自己辩解两句?”
“当真是有自信。”
“那便等那左证之人到吧。”
而此时洪良却是跪伏在那里,并没有起来,只是看着嬴政继续说道:“陛下,即便那人骗了我,关于陈总督的事情是假的。”
“可另外两郡的事情却是真的。”
“而且”
说到这里,洪良的神色有些犹犹豫豫的,显得吞吞吐吐。
嬴政微微挑眉:“而且什么?”
洪良一咬牙,直接看着嬴政说道:“而且陛下,此事暴露出来了郡县制的弊端。”
“这些人在地方为官,掌控了一方的权利。”
“离陛下近的还好,可是离陛下远的,他们心中还会有大秦么?还会有陛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