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停顿了一瞬后,继续说道:“我虽然醉酒之下做了这等的事情,但我有一种预感,这并不是我做的,而是有人陷害我。”
他的脑子在这个时候飞速的旋转:“而我只是一个黔首,花这么大的力气陷害我是为了什么?”
“这剑指的是你啊兄长!”
霍真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将我交出去,但绝对不能交到衙门手中。”
“兄长可以直接交到陈总督的手中,便说你乃是我的兄长,你断案会让人觉着不公,所以上交给总督,希望总督能够处理。”
霍真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
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想要有一条活路,那就必须是跟紧那位陈总督的步伐。
陈总督在这蓬来洲中,便是第一位的,即便是那位长公子在这里都没有陈珂的地位高。
因此,找到陈珂,就能够阻隔大部分的阴谋诡计。
如果他真的醉酒之下做了那种事情,那便是让人偿命、亦或者坐牢就是了。
但如果他没做,真的是被陷害呢?
那就只有陈珂能够还给他一个清白,就连他的兄长都不能。
因为他与他的兄长有血缘关系,无论他的兄长做出多么公平的裁决,只要这个裁决与他有益,世人就会怀疑,而那些人也就可以顺势做一些别的谋算了。
霍实如今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当即叹了口气,看向了霍真。
这个时候他觉着霍真确实是没有做那种事情,否则不会如此自信。
他走上前去,看着三人,眼含热泪:“能有真弟、父亲、母亲,实此生何幸啊!”
胡川君府邸
赢沦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睛微微眯着,脸颊上带着些许醉意的熏红色。
“弟弟,你看好吧,这一次陈珂手里最忠诚的部下便会出幺蛾子了。”
“难道他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死么?”
“就算他能够看着自己的弟弟死,那他的父母能够看着自己的孩子死么?”
赢沦放下酒爵,轻声笑着说道:“他能不孝么?当然不能的。”
“而人一旦露出了贪欲,那么就会被贪欲给抓住,然后一步步的走向深渊。”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赢苦看着自己的兄长,幽幽的叹了口气:“兄长,这个办法很好。”
“若是霍实都靠不住,那么只能说明郡县这种制度,真的是不合适的。”
“毕竟霍实可以出身自那个什么所谓的百家宫,然后也是陈珂一手提拔起来的。”
“这样子的人如果出了问题,陛下心中会怎么想?”
“陛下会觉着其余的那些郡守也不可信。”
“这个时候,趁着陛下的疑心重,我们就可以劝陛下将权力交到我们这些人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