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保持着清醒。
李信即便是在怎么混账,对始皇帝也是保持着恭敬和尊重的。
自从那一次的战争失利后,能够让他听话的,也就是嬴政了
嬴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李信:“你跟我来。”
“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你。”
说着,嬴政就走进了府邸。
蓬来洲
陈珂坐在宫殿中,看着面前的管拙,微微一笑:“管拙,你可知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管拙低着头,神色中带着从容和淡定。
“民不知。”
他很从容,也很淡然,而这股气质却是让陈珂越看越喜欢。
他将一份卷子递给身边的人,让人递给管拙:“你瞧瞧这份卷子,可是你的?”
:管仲后人、九合诸侯
管拙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卷子。
事实上,在看到卷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确实是他的卷子。
当然,他也知道陈珂的这一问,只是一个垫词而已。
“启禀总督,这正是小民的卷子。”
陈珂微微点头,他坐稳了身体,看着管拙。
这是正经的趺坐。
只有在正式的场合、非常严肃的场合才会用出来。
陈珂的两腿放在两股之上,这样子的坐姿很累人,但是陈珂却不觉着有什么。
“你所着民生、治国两策,本督都已经看过了,其中有些许的意见,我觉着很有意思。”
“只是不知道,你可否为我讲解一下?”
管拙略微思索,将自己心中的思绪整理清楚之后,方才是缓缓地开口。
“启禀总督,小民所着「民生」、「治国」二策,其实只在一个字而已。”
“曰:富”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
“民富则国富,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
“而如今,秦一统天下,已经有了天下之地,若论「地」之富,则秦当为天下魁首。”
“即便是当年的周也不能够与如今的秦媲美。”
管拙滔滔不绝的说着:“而如今天下最根本的问题,与小民来看,则是一个『穷』字。”
“不是国穷,而是「民」穷。”
“民若是穷了,那么很多的东西就不能够伸展开来。”
“就比如秦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