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咸阳宫的事情,我们已经一无所知,变成了聋子、瞎子。”
“但左右不过是因为那个人。”
端木游牧冷笑一声。
“陈珂那个家伙,坏了我们不少好事。”
“等到天下大乱,六国纷争再起的时候,等到新君入咸阳的时候,定然要让后人斩杀此贼!”
孔贤眼眸也是泛着冷光。
“将其五马分尸,后将其尸身暴晒九日,以祭奠儒家此次牺牲的人!”
端木游牧表示赞同,后又是扭头看着孔贤。
“孔先生,你准备的那个后手如何了?”
孔贤微微颔首:“放心就是了。”
“他如今的智慧,并不输给陈珂、李斯等人。”
“如今只是蛰伏在暗中,等待着天下大乱的时候趁势而起,择一明君。”
端木游牧点头。
“由名转暗,而后令暴君之名远扬。”
“这样子的眸子,竟是四十年前的先贤制定下来的,当真是令人觉着恐怖。”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这个计划终究是绕了回来。”
他看着身后悬挂着的堪舆图,会稽郡的地方标注了一个红点。
那里一个巨大的x号触目惊心。
“此处,便是大秦国运盛极而衰之地!”
河水之畔
学子们正在高歌,投壶。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颜崆坐在湖边,膝上放着一把琴,轻轻弹奏着,脸颊上带着享受。
他望着远处的秋景,只觉心中慨然。
“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连绵不断的群山下,一个小小的村落如同一片秋叶一般坐落在这里。
村落中没有多少的人口,大多数都是青壮年。
村子前方,一处空地中。
许多赤着膀子的大汉站在那里,他们的前方占着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喝!”
随着中年人的动作,他的身后那些青壮年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
其中最前方,距离中年人最近的地方,一个重童的男子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坚定地神色。
“喝!”
暴喝声在他的口中传出,拳头砸在风中,将风都是砸出了声音。
一个时辰后。
三三两两的人群散去,项籍走到了项梁的身旁。
他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汗,看着项梁说道:“叔父,咱们的计划,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项籍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项梁却是平静的望着远处:“等。”
他淡淡的笑了笑:“如今天下方才安定,那恶贼的暴虐之名还未传播。”
“天下百姓怎么能够跟随我们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