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淳于越老先生真正的、安稳的教导公子扶苏,如今的儒家依旧是长公子之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一开始就是被始皇帝厌弃!”
“甚至到了如今,淳于越先生被下入大狱,儒家成了人人喊打的狗!”
孔贤听了这话,猛地站了起来。
他看着颜崆,第一次真正的用一种愤怒的姿态说话。
“颜崆!”
“你过线了!”
“关于扶苏的事情,是当年儒家众多前辈商议出来的。”
“而不是淳于越老先生一人决定的!”
“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大祸临头、儒家要被全部斩尽,也都不要将祸患、罪过归到一个真心在付出的人!”
“否则,日后就没有人愿意再真心付出了!”
:「李子」
孔贤十分愤怒,因为他发现面前的颜崆思想走了错路。
这种错路会让颜崆不能成为一个统帅者。
不能够在他、在大多数的儒家人走了之后,成为儒家新的带领者。
因为一个合格的领袖,不能够有这样子的思想和思维。
这一刻,孔贤第一次反思自己。
将这个重任交给颜崆,是不是一個正确的选择。
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坐在那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颜崆,你知道我为何生气,为何说你么?”
颜崆低着头,脸上带着些许的无助。
“我知道。”
孔贤也不管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将其掰扯开了一点点的说。
“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就把这个问题怪罪给去替你办事的人。”
“这样固然能够解决当前的问题,但是会制造出更严重的一个麻烦。”
孔贤望着颜崆,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会丧失一个身为领头者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权威。”
“之后会没有人相信你,没有人会诚心诚意的帮你做事情了。”
孔贤说道:“到了那个时候,儒家就彻底的散了。”
“伱要记住,你要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儒家人,而不是一个所谓的颜家人。”
“你可以骗别人,告诉别人你和儒家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干净的,是清白的。”
“这样子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儒家仅存的一脉,让其能够留存。”
“但是你绝对不能将问题,推给下面的人。”
“有时候,学会承担问题,也是一种品格和能力”
说完这话之后,孔贤不知道颜崆有没有听懂,但是他摆了摆手。
“这些你现在不懂,以后就懂了。”
“只是,关于淳于越先生的事情,不必再说了。”
“这是整个儒家的问题,不是淳于越先生的问题。”
“不管你脑子里怎么想的,在外面都要表现出一种态度,支持淳于越先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