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他们不敢做的生意。
“马场中有一千骑兵,一千三百步军,左右还有鲜卑秃发部和匈奴屠各部游骑保护……”斥候带回的消息一个比一个不利。
“我军若是突袭,应该有六成胜算。”公孙甫没有高估敌人,也没有低估自己。
这时代无论是鲜卑人还是胡人与魏军的差距巨大。
不仅体现在装备上,战术和身体素质都远远不如。
汉末大乱,凉州羌胡一次一次的暴乱,都被轻松镇压下去,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没有一寸山河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曹魏先有夏侯渊,后有张既、苏则、曹真、郝昭、郭淮,把西北羌胡打的服服帖帖。
孟观扫了一眼身后的精锐士卒,思忖片刻后问道:“除了秃发部和屠各部,还有没有其他部族?”
斥候道:“有,西北面月氏胡,东北五支小羌。”
“如此,就有机会了。”孟观在马背上挺直了背。
败亡
秋风拂过颍水。
司马懿与王凌的对峙持续了一个月。
然而南北两面却不可同日而语。
北面营垒森然,仿佛一头弭耳俯伏的猛虎,隐隐间有肃杀之气。
来往之斥候游骑,皆依军令而行。
步卒列阵,从未懈怠。
而南面虽然营垒连绵,但士卒并无战意,散漫的聚集在一起。
每过一天,这种散漫就加重一分。
一个月以来,王凌越发显得暮气沉沉,在司马懿与洛阳的诸多承诺中犹豫不决。
而司马懿每过三天,必会遣使问候王凌身体,送些温补身子的药物,或者送些粮食酒肉入淮南大营中,曰天子犒赏淮南将士。
软刀子有时候比真刀子更管用。
王凌很快就发现士气沉到谷底。
但根本无力改变。
曹魏天子的名义,让他防不胜防。
“此战已经打不下去了,父亲上不能制洛阳而清君侧,中不能扶立楚王以进取许都,下不能一鼓作气决而战之,军中上下犹疑不定,已成败亡之势,北营深养爪牙,暗蓄杀机,倘若攻我,父亲何以御之?”王飞枭痛心疾首的劝谏。
军中几个有识之士不断离去,让王飞枭感觉到巨大的危机。
但从一开始,王凌就没想过与司马懿刀兵相见。
昨日司马懿的来信中坦言,身体日感不适,昏沉不能视物,言辞恳切的请求王凌一同入朝匡扶大魏,免去淮南将士刀兵之苦。
司马懿七十有二,王凌马上就要进入杖朝之年,不过他觉得自己身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