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痴见状,劝道:“祖母不过太担心,我使七哥打听过了。城里几位大儒,都赞过张大哥的文章。张大哥此次下场,是厚积薄发,多半过的。”
王宁氏道:“只盼着好。”
容娘坐在道痴对面,对于祖孙两个的对话听不真切,只听到“张大哥”、“文章”之类,不由红了耳朵。
她侧过身来,看着虎头眼巴巴地看着挪到一边的月饼盘,心中不忍,可也不敢让他多吃,便拿了一牙西瓜给他……
中秋过后,道痴又等了一日,八月十七这日,去了王府……
心存奇世子出府
世子在前阵子治丧中,清减许多,歇了小半月,气色好转不少。
听说道痴求见,他心里有些意外。毕竟一年多相处下来,他也瞧出来,道痴并不是多事的,假期中间入府,定是有什么事。
他便没有耽搁,直接吩咐内侍将道痴带到启运殿。
大丧过后,每日除了去凤翔宫请安之外,他就在这里,整理兴王生前的一些手书随笔,也处理些王府事物。
十数日未见,道痴进门,自然要先大礼参见。
世子抬手虚服一把,道:“快起吧。”
看了两眼道痴,他倒是有些奇怪,道:“怎地你休息小半月,面容反倒清减了?旁人都苦夏,二郎还苦秋么?”
道痴起身,长吁了口气,道:“出府后,得了大师父丧信,我便出城悼祭,中秋前方回来。”
道痴七月里还请了假,就为了探望西山老僧,世子自是记得此事,不免唏嘘道:“真是世事无常,孤还以为你们放假撒欢,日子过的爽快,没想到你又值丧亲之痛,孤这里给你道恼了。”
道痴道:“谢过殿下。西山寺除了大师父与虎头,便只剩下两个老仆。虎头不知世事,我实不放心,下山时就将他带了回来。”
世子倒是没想着道痴是不是饶了自己“礼贤下士”的计划,毕竟此一时彼一时。他眼睛一亮,带了几分期待,道:“二郎今日带人来了?”
道痴摇头道:“没得殿下点头,我怎么好带人过来。”
世子从座位上起身,脸上带了雀跃。
兴王在时,父子两个常穿常服出王府,即便守着规矩很少出城,可市井之间也是常转的。前两个月忙着王府治丧之事,世子哪里有功夫、有心情出去。